强迫着振奋精神,她发动车子,快速路上的每一辆车都在疾驰,快得让她更加犯困。
挣扎着开到居民区,街上有些地方早已经拉起警戒线,灯光还肆无忌惮的亮着,路上的白色垃圾不知道被谁乱扔出了,随着风起舞。陈瑜减慢速度,车辆寥寥,竟然有种行驶在在末世的感觉…
马思思那里还能自由进出。马思思熬夜是常态了,听陈瑜说落地了,赶紧出门拉了几大包吃的给她。
避免有交叉,马思思在车库门口等着她,陈瑜感动无比。文涓的航班有旅客确诊,前几天就已经暂停工作。
两人隔着距离,文涓在微信里发起了聊天:“终于回来了,小鱼,居家隔离呢,现在快日夜颠倒了,我们这的志愿者还上门送饭,政策好啊!”
她在宽慰陈瑜,向来如此。陈瑜的朋友们都是好心人。
马思思和陈瑜隔着口罩都笑起来,深红色的夜色之下,乐观又在对视里活泛起来。
“我走了啊小鱼,你注意点。”马思思一边说一边往空气里喷酒精,带着手套的手本想习惯性戳陈瑜的肩膀。
想到了什么,她悻悻然收回了手。
陈瑜一脸无奈:“好了,知道了,你回去也小心点。”
小区的保安原本打着哈欠,在车库入口被这番动静弄得稍抬了眼皮。他看她这打扮顿时来了精神:“业主您等等,我看看你的两码。”
夜深露重,灯光两三。陈瑜自觉拿了手机出来,给他看过。
大约是她的疲惫写满脸,保安耐着性子解释:“不好意思,不是我为难你,看了大家都放心。”
“没事。”陈瑜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又觉得大半夜的,多说一个字自己都累。
她停好车,拉着大包小包往家里走。
家在新区的黄金位置,最近几年人烟逐渐多了,炒房客们手里攥着一大波二手房,经济不景气,房价见跌,许多人却还攥着不愿出手,她们小区空置率挺高。
夜灯渐渐温柔,陈瑜打开家门,父母都不在。
这是意料之中又提前知晓的事情,她把行李打开放在地上,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以物之名
也许这次的病毒变得更隐蔽,航司已经有不少人中招,陈瑜刚打开手机,看见有人正在陆陆续续分享着自己的经历。
“这下你有事儿做了。”
“我是无症状,只是隔离,现在还能住酒店。我听说有些地方已经去方舱了…”
“怎么样?伙食和环境好吗?”
“比航司肯定比不过,但是这时候了,能吃能睡就是一种福气。”
方舱的环境谈不上舒适,陈瑜一阵恶寒…想到那么多人乌泱泱的在一个地方,她密集恐惧症快犯了。
陈瑜起床洗漱,简单吃了点东西,把跑步机配速调好,增强免疫都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意味。
陈瑜隔着窗户看过去,窗外的“大白”已经上岗了,他们忙碌的身影在陈瑜心里进一步具象化,疫情这几年,普罗大众都通过各种渠道接触到了基层,也许有好有坏,可是抛开职业呢,抛开这些弯弯绕绕的要求呢?
她开启了一个社会哲学问题的思考,可她没有答案。
抗疫防疫的措施层层传达,传达到基层,普通牛马根本不会有时间想这么多。
童舒岚除了基础的后勤保障,还被抽调出来和防控办的一些人组成了“追阳组”。疾控的消息有延迟,信息走到镇上,往往已经凌晨。
特别是这几天,“阳”越来越多,到凌晨四点,追阳组还在打电话、走现场。
铁打的身体多来几天都吃不消,领导开恩,他们开始倒班,童舒岚今天能休息一天补觉。
迷迷糊糊睡到下午两点,刚一起来,肚子就饿得泛酸水,她翻箱倒柜在抽屉找到一袋方便面,赶紧煮了吃。
麻辣牛肉面的味道是永远的经典,这东西能给饥饿的人类一种类似“幸存感”的幸福。
此时窗外是低沉的天色,童舒岚偶尔听到外面的广播宣传声,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屋子里。
积压的伤感在身体修复后愈演愈烈,她的心酸涩极了,竟委屈得想哭。
童舒岚眼睛紧闭,而后缓缓睁开,预想的泪水没有出现,懊恼却在此时逼上心头,她看向房间的一处,眼神空空,而后,视线聚焦,她终于看见亮晶晶的一条光。
懒懒的,她不愿下床,那条光藏在狭窄的桌角之下,她强迫自己去挪动那窄窄的方桌,再低头,终于看清楚光的来源。
那是一条铂金手链,细细的链子,造型精美,一看就是女士戴的。
童舒岚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确定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她的房间之前做了清洁,最近只有马思思那三人来过,这手链应该是她们其中一个人的。
屋子里没人,洋芋时不时眯眼看她一眼,童舒岚又想起她那几件衣服来…说来也不好意思,童舒岚买衣服的物欲不高,宿舍放几套衣服,租住的房子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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