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黛玉毫不犹豫打开门,门外,正在叫唤的大老爷们一愣。尴尬地冲方黛玉点点头:“你是,冼冼的同学,对吧?”
方黛玉点点头:“人在屋里。”她又把眼神那么一扫,忽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位疑似陈语的父亲身后跟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大家手里拿着绳子和封口胶抹布,看起来危险极了。
变态
“你们这是干什么?”虽然陈语说话颠三倒四, 看起来好像精神有些失常,但是麻绳和封口胶,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东西。
方黛玉这一问, 陈语父亲脸上浮出一个苦笑, 眼神有些沧桑。
“说来家丑不可外扬, 可是全村人都知道了, 我这老脸也就不在乎了。你是冼冼的同学吧?姑娘,我家那丫头犯疯病了, 得把她拴起来, 如果不拴,她可会到处乱走随意打人的。”陈语父亲说完, 眼神里都是羞愧,他低头看地, 偌大一个男子汉, 此时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
后面的几个年轻男子直接道:“别说这些了,叔。发生这种事情, 谁也不想的。我们赶紧把小语带回家吧。”
“是啊, 是啊。”陈语父亲好像才反应过来。方黛玉还未来得及阻拦, 身后的人就已经蜂拥而至,看到一楼客厅里没人,就往二楼走上去。
此时屋里的陈语惊慌失措,如同一只囚鸟, 她好像又听到父亲的脚步声了。来不及跟林冼解释,陈语就一个人直接钻到了床底下,林冼的这个卧室已经很久不住人了, 床底下有许多的灰尘,陈语被呛得连连咳嗽, 可是嘴里哀嚎的竟然是:“林冼,我求求你,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们是同一类人,你肯定懂我的。”
不止敏感的陈语听到自己父亲的脚步声,林冼这会也听到一群男人的说话声了。她觉得奇怪,看现在的陈语好像也不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她出声问陈语:“你到底有什么事情,一直求我帮忙?但你也没交待清楚前因后果啊!”
陈语从床底下露出一个脑袋,眼睛里有着害怕:“实话告诉你吧,林冼,我上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女朋友,我向家里出柜的时候,全家人都同意了。结果等到我春节回家,我就被锁在家里,我爸妈不许我去上大学,他们认为我有病。”
这个结果?林冼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许是类似的事情她在网络上听了太多,又也许是陈语离自己太近,她觉得不真实,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该怎么做。
陈语的话没有停下来,她还在继续讲自己的事:“我的精神可能真的出问题了吧,我也不知道。我装疯卖傻过,后来渐渐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前几天我听到妈妈在客厅里讲你回来了。昨天晚上你奶奶去我家借锄头,我刚好在卧室里听到你今天要回来的消息。林冼,这个村子这么大,可是只有你懂我了。”
陈语说完这些话,林冼还是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边的陈语父亲挨个门打开,终于来到了林冼卧室门前,他握上门把手,忽然发现房门从里面被锁了。陈语父亲心中一焦急,他想到了女儿的日记,怕横生变故,他连忙敲门,连声音也带着试探:“冼冼,我是你陈叔,小语在里面跟你玩吗?”
林冼没出声,陈语刚想说话磕头,被林冼一个动作止住了。
她走到门边,轻轻回答:“在呢,叔叔,我和小语好久没见了。”
“那就好。”听到女儿在屋里,陈语父亲松了一口气,“冼冼你开开门,小语在外待太久了,她妈等她回家吃饭呢!”
如果不是自己女儿在屋里,可能陈语父亲就直接说自己女儿得了疯病了。可是他知道,陈语神经脆弱,不能打草惊蛇。
“叔叔,我刚从外面买了一个礼物回来带给小语,是一件衣服,她正在换衣服呢。这样吧,就让小语在我家吃饭得了,等吃完饭,我把小语给你送回去怎么样?”林冼不好直接答应陈语的请求,但是对于陈语所说的锁在家里,推己及人,她也是有着担忧的。
为今之计,只能采用拖延战术。
陈语这个时候从床底下爬出来了,她好像镇静了许多,眼睛里没有了癫狂,她轻轻对林冼说:“没用的,我爸爸会带我回去的。”
果然,陈语父亲出声:“那你先打开房间,让我看一眼小语。”
陈语父亲说话间,方黛玉已经跟着大家到了二楼,看着众人手里的麻绳和封口胶,她面带不愉。尤其陈语父亲趴在林冼房门上的动作,更像随时准备要出动抓人一样。
冷冷地,方黛玉出声了:“叔叔,这不是您家里,绳子和这个东西,可以先收起来吗?”实在看得碍眼。
陈语父亲被方黛玉打了岔,而屋里的陈语一听到绳子,又开始不对劲了。就像老鼠躲着猫,她一下子“刺溜”钻到床底,一直喃喃着:“别打我,别打我!”
林冼的心一沉,她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
看陈语这个样子,还真的可能被锁过多少次了呢。
林冼慢慢蹲到床底,她趴在地上,刚好能看到昏暗的床底,陈语害怕的眼睛和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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