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走了?容臣好好招待一番再走不迟。”
太子满脸嫌弃。
“用你满身臭味招待本宫?算了,本宫怕被熏死。”
长宁侯敢怒不敢言。
太子见左右无人,低声道:
“你也是,既然已经对沈初下了毒,为何不提前通知本宫一声?”
“什么?”长宁侯一脸茫然。
太子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在本宫面前就别装了,这次是你行事粗陋,没有告诉本宫,本宫才带了太医前来。
等太医先给沈初解了毒,你再重新见机行事吧。”
太子离开了,长宁侯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初中毒了?而太子以为是他下的毒?
可他什么时候对沈初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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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双手抱臂,守在沈初的房门外。
裴渊与洛衡犹如两道门神,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里的李子树下。
洛衡笑着道:“六殿下,你说太子为何会突然带太医来给阿初诊脉?”
裴渊斜靠在李子树上,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
听到洛衡的话,他斜睨过来,嗤笑。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是谁对他下毒。”
洛衡微顿,“六殿下觉得谁会对阿初下毒?难道是在长沙府”
裴渊双目微阖,没有接话,脑海中却思索着近期发生的事。
谁会对沈初下毒呢?
相比较屋外的淡漠尴尬,屋内的沈初与韩太医相处的情形却截然不同。
爱绣花的师兄,我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房门一关,沈初笑眯眯地伸手挽住了韩太医的手臂撒娇。
“大师兄,好久不见。”
没错,这位刚入太医院的韩太医正是她的大师兄。
江湖上有名的玉面医圣韩枫。
韩枫抬手甩开她的手,转过头去。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师兄啊?回京这么些天了,也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你如今左拥右抱的,早就把我这个大师兄忘到脑后了呢。”
啧,这语气那叫一个酸。
沈初弯着腰凑到韩枫跟前,明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哎呀,什么左拥右抱,大师兄别乱说,谁在我心里的位置也越不过大师兄去。”
韩枫睨了她一眼。
“说正事呢,少油腔滑调的,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情形有多危险?
若是来的太医不是我,你就完蛋了。”
沈初笑盈盈地倒了杯茶给韩枫。
“我知道啊,所以我一听到沈清霜说长宁侯派人去调查我,便猜到大事不妙,赶紧让红袖去找大师兄了啊。
有大师兄这个神医来,我的身份自然暴露不了。”
韩枫冷哼,“你一个月前才给我写信,让我进京后想办法取得冯家的信任。
这才过了一个月,你就那么肯定我一定能得到冯家信任,混进太医院?”
沈初连忙送上一顶大高帽。
“以大师兄的本领,想获得冯家的青睐,混进太医院是小菜一碟。
我都听红袖说了,大师兄一进宫,就医好了冯皇后多年的老寒腿和陛下的偏头痛。
莫说一个太医院副使,就是太医院院判,大师兄也是囊中探物。”
韩枫一脸无奈地朝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少给我带高帽子,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如今能耐了啊,不仅成了五品御史,肚子里还踹了一个孩子。”
韩枫双手抱臂,冷冷睨着她,用下巴点了点窗外。
“说吧,孩子的父亲是谁?是那个又冷又霸道心眼跟筛子似的六皇子?
还是那位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俊公子?”
沈初解释,“俊公子有名字的,人家叫洛衡,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
韩枫不耐烦敲敲桌子。
“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现在就只关心一个问题,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了我从小养大的小师妹?
竟然还让你肚子里揣了个孩子?你说是谁,我保证往死里揍他。”
沈初
该不该供出裴渊呢?
大师兄比她年长十岁,师姐比她大八岁,三师兄比她大四岁。
自从被师父带到药王谷,她就是一直生活在师兄师姐的疼爱下。
尤其是大师兄,既像父亲又像兄长一般教导她,疼爱她。
若是让他师兄知道了是裴渊,大师兄估计会是弄死裴渊。
为了裴渊的小命,沈初决定隐瞒。
“大师兄,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韩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师父如今不在,我就是药王谷的当家人,我们辛苦养大的白菜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猪给拱了,我能不生气?
我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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