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作为实习警察的地上躺着的“爸爸”,撞破了他的杀人现场。
男人想到那十几年在监狱枯燥无趣的日子,诡异的目光落在这对夫妻身上,他裂开嘴角,抬手提起电锯,手刚放在按钮上。
突然,一切发生了转机。
一道巨力将他掀开。
那对夫妻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猛地朝他扑上去,一人抢夺他手中的电锯,一人死死捏着他的脖子往地上摔。
男人有一瞬间怔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凭借着体型优势,稳住底盘,伸出五指抓住面前人的头发,青筋暴起一把将人丢在墙上,随后又狠辣的握住另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再抓着她的手臂向下一砸,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回荡在寂静的屋子里。
男人扭动着脖子,阴沉道:“装晕?你们以为有用吗?我今天就将你们的血肉作为我的接风宴!”
他按下按钮,电锯运作的噪音刺破所有人的耳膜,他兴奋的瞳孔紧紧盯着躺在地上不停呕血的女人,拉动着电锯的阀门,朝她面门一劈,竟是想将她活生生锯成两半。
她抬起骨折错位的手,挡住劈砍下来的电锯,霎时间,血肉搅动成碎泥飞溅在各个角落,剧痛席卷她的全身,但她凭着一口气为自己的丈夫争取了那几秒,男人被一把刀从身后抵住脖子,刀尖快速且狠厉的刺向他的动脉。
在脖子快要被刺穿的瞬间,男人猛地松手,任由电锯跌落在地,脖子后仰,反手抵住刀尖,阻止他刺下去。
三人扭打在一起,座椅被带倒发出刺耳的刮地身,料理台上放着的各色厨具纷纷坠落在一地,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最终,“妈妈”看见一处裸露断裂的散发着细微噼啪声的电线,猛地将各种液体泼洒在男人身上,挑起电线再划了一根火柴朝他身上丢去。
嘭——
天花板上挂着的玻璃吊灯,厨房地上放着的冰箱,客厅安装的电视机,整个房子的电表负荷超载,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破声,电火花亮起,所有电器停止运转。
黑暗透不过光的屋子里,寂静的空气里只剩下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玩偶之家(十四)
“嗤——”
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 照亮了眼前正在不断抽搐的一团焦肉,他身上不断冒出炙热的白气。
这个男人死了。
但,这远远不够。
一只手提起地上的电锯, 拉开阀门调到最大档,朝着这团肉走过去。
锯齿搅碎了肉泥, 咯吱咯吱切割着腿骨,把手重重砸碎了头骨,粉白色的脑花流了满地。
他们刚从肉泥里拿出来的双手,表面裹着一层血液还有破碎的组织肉沫,手指拉出细细的血丝,又腥又黏。
他们将肉刮下来丢进高压锅里, 骨头装在麻袋中扔在地下室中。
很快怪异的熟肉味飘荡在空气中,他们裂开嘴分食干净这锅酸肉,一丝汤水也不曾放过。
“爸爸”从车库拎出柴油,一圈又一圈地浇洒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妈妈”用手在花园泥泞的土壤里挖着,将被蛆爬满了的骨头一一塞进缝好的布偶中。
黎明时分, 第一缕晨辉落在了这处寂静压抑的别墅。
阳光透过熊熊烈火,落在满是血腥的一家三口上,他们嘴上扬起的幸福笑容,连同火海定格成一瞬。
江钰翎缓缓睁开眼坐起来, 他又回到现实了。
天边打起了闷雷,随后终于下起了一场暴雨, 不时闪烁的雷光, 隐隐照亮了地上面目狰狞的木偶。
晖羽醒过来后先关心一番江钰翎的状态,确认没事后,才把重得像铁一样的木偶拖在角落放着, 准备寻个时间把它们安葬。
江钰翎看他忙碌的身影,礼尚往来也问了一嘴。
晖羽听见他的关心,默默走过来,拉过江钰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示意他捏,“我不会受伤,你看,我是石膏做的。”
江钰翎捏着手中的和人肌肤没有区别的石膏,忍不住好奇问;“那你岂不是拥有了不死之身?”
“会死的,这些丝线代表着我能换多少次身体,每换一次就会掉一根,直到掉完的那一天,我就会变成真正的人偶。”
他一边说还一边把人偶拿过来,抽出它心口藏着的红线给江钰翎展示,他还嫌这不够,又准备直接把自己的胸膛刨开,对江钰翎掏心掏肺。
江钰翎连忙阻止,又心虚地低头,看着已经爬满自己全身的红线,想起他之前还一把扯断过晖羽的生命线来着。
为了防止晖羽想起来,他破天荒地不敢搭话,保持沉默,要是以往有人和他说话,他肯定会兴奋的和那人叭叭个不停。
晖羽发现他的异常,不知所措的停下动作,心里也惴惴不安,懊恼地想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npc,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也就是那个杀人犯和鬼影,而自己这幅样子和怪物有什么区别,前面两样好歹有个人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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