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这些,他也累的要死,明明想的休息会儿就把跑到自己帐篷里来的人从哪儿来丢哪儿去,结果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头就睡了。
而且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第二天的早上,醒来的魔王奇怪往日起得挺早的两人怎么这时候都还没起床,去了法师的帐篷里还没找到人,以为是法师又在整什么新的给他们添麻烦的花招——某种程度上,这的确算是真相——于是便来到勇者的帐篷里。
并看见他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的两人躺在一张毯子下,一个什么都没穿,正抱着另一个的手臂,两人睡得格外安详甜蜜。
仿佛自己一瞬间成了某种不合时宜的局外人。
……一想到这个,曾经的地狱魔王就觉得他的拳头硬得格外厉害。
“是吗?”他冷笑一声,格外阴阳怪气:“那看来你俩昨天还弄得挺累啊,我今天早上还来得不是时候了。”
“不…不是……”年轻的勇者瞬间溃败,并羞耻捂脸蹲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直到这个时候,旁边摆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的另一个当事人才终于开口。
“好了。”
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因昨天的事而感到什么尴尬之类的情绪、和过去的德性毫无差别的法师轻飘飘地插入了对话:“我们又没吵到您,昨天您不还是睡了个好觉吗?就不要斤斤计较了,陛下。”
“您再说下去,我们的勇者阁下就要因为羞耻而提前到地狱去了。”
魔王:“……是吗?那可不巧。托你的福,地狱可早就不归我管了。”
——现在外表看上去与普通人类并无太多差别的魔王,只在过去的一千年之前的时光里对地狱享有掌控权。
千年之前,他丢下地狱来到人间,从此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而被他丢弃的地狱也从此迎来真正的归属于地狱、同地狱的所有居民同呼吸共命运的新王。
而在经历千年时光后,他这位曾经的地狱主宰的痕迹也都消失在了流逝的岁月中。就连人世的关于地狱的典籍中,那些他曾拥有过的称号与他的事迹也都被与现任的魔王混淆。地狱也被认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主宰、一个光明之敌。
甚至现在,他还能直接伪装成神官,获得教廷的认可混在要去打倒现任魔王的勇者身边。
不过关于这些,魔王本人也并不想在除阴阳某个人以外的时候提到就是了。
他盯着面前的法师:“还有,既然你昨天白天时就出了问题,为什么不早说?非得大半夜跑去干这事??”
“……我白天说,”被他盯着的伊苏特很快回答,“也得干这事啊。”
魔王一噎。
“那我还得感谢你首先决定去霍霍勇者了?”他阴测测地问。
“?那倒不必。”
伊苏特略感奇怪地看他一眼,仍旧没在意他话里带的刺:“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要去打扰您——哪怕没有勇者阁下,我也不会去打扰您的。”
“嗯……怎么说呢。虽然一方面是因为我确实不能对您做什么,但另一方面,”金眼睛的法师顿了顿,然后挂出了个看似礼貌却又能气死人的微笑,“我在生理上也不太能够接受让您来帮我这种事。”
魔王:???
他感到了莫大的羞辱,并因此而震怒:“你还嫌弃起我了?!”
“不是嫌弃,是不能接受。”伊苏特耐心解释道:“我说了,这些突然出现在我身上的异样……那套多出来的器官是完整的,生育的可能是存在的。而代价的内容又是必须要接受精液……您应该也不想和我搞出需要考虑如何打胎之类的问题的麻烦来吧?陛下。”
“虽然按理说恶魔并不是由具有生育功能的母体孕育出来的,恶魔应该不具备繁衍的功能……但您严格意义上也不算是恶魔,同样的,我体内现在的那套器官也不能完全算是正常的人类的生育器官……谁知道情况会怎么样呢?如果真出现了那个可能的话,我们俩都会有麻烦吧?”
魔王:“…………”
的确,恶魔虽然并不具备繁衍的能力——所有的恶魔都是由地狱用黑暗与堕落孕育而出的。但魔王不算真正的恶魔。在他掉下来之前,他是站在光辉之国上的光明之子,辉煌、荣耀,从诞生之初就手握特权的恩惠,连星辰都是在他的安排下被散播到广阔宇宙中去的。
而离开地狱后,他又在人间浸染了足够长的时间,他的身体现在也是血与肉构成而不是纯粹的光与热……所以,他现在还真有可能和普通的血肉构成的地面的生灵一样,具备他压根就不会考虑和使用的繁衍后代的能力。
“……够了。”
他脸色难看地挥手打住面前的法师:“我知道了。不用再说这些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上的话了。”
伊苏特微笑:“您能理解就好。”
“那……你这个代价到底是怎么回事?”急需转移话题的魔王继续问:“做完这次后,还没有结束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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