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跌了下去,在地上滚来滚去,引来店里客人们的注目。“是癫痫吧!”店内的客人议论着。“赶紧拿块布给他咬住,免得他咬伤了自己的舌。”有人这么说。那叫阿顺的男子此时的症状正是癫痫患者的症状,只是无言两道细致的眉轻蹙了起来,似是在思考些什么。那男子痛苦不堪地在地上胡乱滚动,店小二连拉都拉他不住,没一会儿,他竟直直滚到无言的身边来。无情正好结账回到无言身边,她蹙了蹙眉,一张俏脸露出嫌恶之色,伸手便要推开那男子,忽听得无言急道:“无情,别碰他。”无情的手原本已快要按到那男子肩上,却因无言的一句话而收回手,往后退了步,愕然地看着无言。“不是癫痫,是催命海棠。”无言一句轻柔的话方吐出来,无情整个人一凛“催命海棠?怎么可能?”她亦是善用毒的人,知道催命梅棠堪称天下十大奇毒之一,这种毒花长于瘴气弥漫的沼泽旁,受各种毒气所滋养,中毒者会出现癫痫症状,却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此毒性最诡异的地方,便是会令身中此毒的人成为毒饵,其他的人只要碰到这毒饵,便会全身溃烂而亡。只是,这样的奇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可仔细一闻,果然,空气中正透着淡淡的花甜香,无情不由得神情一变,拉住无言朝后退了好大一步。“我的手我的手”凄惨绝伦的惨叫声由客栈一角尖锐地响起,只见方才伸手去扶那男子的店小二高举着手,一脸惊恐,他的手原本还好端端的,此刻却开始溃烂,散发出恶臭味。“快,去取醋来,把手漫到醋里。”无言喝道。
众人正自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听见无言的话,另一名店小二马上去捧来了一坛醋,而那中毒的店小二不敢有半分迟疑,马上把手浸到醋里。毒饵仍痛苦地在客栈里不住地打滚,但其余众人在看到店小二中毒的情形后,哪还有人敢站到他身边去,老旱避得远远的了。无言默然地走向“毒饵”指间银光一闪,以银针封住了那人的穴道,只见毒饵重重喘了口气,原本不住扭动的身子竟缓下了,最后他闭上眼睛,似是昏迷了。无言拿出一个葯瓶,倒出两颗葯丸,拿给站在一旁的另一名店小二道:“给他们服下。”她又转向门外,声音不重不轻地道:“师兄,你人既已到了,何不出来与小妹一叙?”无情一凛,戒慎地转向客栈大门。一个尖锐如铙钹的声音传了进来,哈哈大笑道:“师妹好耳力,师兄可佩服得很。”脚步声响起,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身形瘦长,简直就像根竹竿,但那张脸倒是长得蛮俊美,只是阴气太重,让人感到不舒服。无情冷笑一声,声音仍是不减娇媚地道:“西门鹰,你好啊!当了两年的乌龟,现在腻了,肯爬出龟洞了是不是?”“好说。殷堂主,我的腐骨蚀心丹滋味如何?”“也不过尔尔,幻影医仙一出马,我们师兄妹俩还不是好好的吗?真可惜了这些催命海棠,堂堂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偏偏在你手上给糟蹋了,三两下就给无言识破。”“我说西门老兄,你使毒的技巧也该再磨磨了,师兄输给师妹,啧啧,要是我,可羞得这辈子都不敢出门了。”无情的声音娇柔,媚眼如丝,可是樱唇中吐出的一字一句都命中西门鹰最在意的痛处,令西门鹰勃然色变,一张阴气森森的脸涨得通红。“要不是师父偏心,把绝技都留予师妹,我又怎会输给她。”“如果我是绝命老人前辈,我也不敢把绝技教给你,免得遗害世人。”无情不屑地说。“殷无情,你”“怎么,又要朝我下毒了是不是?”无情见他衣袖一动,便事先点破他的举动“我劝你最好不要,无言在这儿呢!要是下了毒又被解开来,你这脸可就丢大了。”西门鹰气得浑身颤抖,却是一句话也驳不回去。无言素知无情口齿伶俐,可是她居然能把师兄气成这样,却也令她不由得好笑,但她知道,要是她真笑出来,那可真会把师兄气坏了。于是强忍着笑,她开口道:“师兄,你大费周章,连催命海棠都用上了,该不会只是想与小妹叙旧吧!”西门鹰转向她,再也顾不得形象地喝道:“师妹,我找你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要你把绝命毒经交出来。”“绝命毒经?”“没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家伙生前把他一生中的绝技全写成了书,这本(毒经就在你手上,把它交出来,我便不会再为难你。”无情“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真是笑话了,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论毒功,你不是无言的对手,还说什么不会为难人这等蠢话,阁下脸皮之厚,还真是我生平仅见。”“殷无情”无情的话气得西门鹰咬牙切齿。“师兄,”无言出口打断他们的对峙“毒经之事,我们慢慢再说,只是你在客栈外布下的桃花瘴毒性太强,普通人难以抵挡,你让客栈里不相干的人先行离去,莫要伤及无辜。”无言话一脱口,西门鹰放肆的表情便再也挂不住;她居然察觉到他在客栈外布下了苗疆一带的桃花瘴?!这桃花瘴出自滇境,毒性极强,经他改良之后,无色无味,可无言却发觉了。他又妒又羡,认定无言的能耐会比他高,必然是因为习得了师父的绝命毒经。故而喝道:“想要客栈里的人安然无恙,就先交出绝命毒经。”“师兄,”无言长叹了口气“师父常说,毒技只是旁门左道;能害人而不能救人,医术才是正道,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老家伙根本是一派胡言!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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