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被子太香了,”陶子瑞抱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我好硬,不弄睡不着。”
陶子青脑瓜子嗡嗡的,一下子无法回应他的话,背过身,用力搓了几把脸,语气很差,“赶紧起来,下去打训练赛。”
“哦……”身后传来起床的动静,悉悉索索的,陶子瑞打开衣柜,挑了套顺眼的衣服,“哥,你是不是也硬了?”
陶子青不打算在重要关头跟他起争执,迅速平复情绪,“下去记得吃点东西。”
“哥,你硬了吗?”陶子瑞不依不饶,甚至朝他靠了过来。
陶子青穿的是一条很宽松的牛仔裤,即便不能完全遮挡,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但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到墙上,侧过脸训斥:“你不是不让我为难吗?”
“可是这里没有人啊,没有人也会为难吗?”
和有没有人有什么关系?
没有人就不为难了吗?
他为难的不是这段感情本身吗?
陶子青简直要疯,胡思乱想间,陶子瑞已经挨上了他的背,热气朝着耳根洒下来,“哥,我又硬了,好奇怪,一看见你就硬了……”
戳上后腰的硬块像带着强电流,电得陶子青后腰一阵酥软,回过身一把推开了他,满脸惊悚,“你干什么?”
陶子瑞拎着衣服,一丝不挂,茫然又错愕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抗拒。
不明白?
他一直以来表现得还不够明确吗?
是什么让陶子瑞产生了不在外人面前就可以暧昧的错觉?
陶子青根本不敢看他的身体,对亲弟弟产生欲望,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然而这件事就这么惊人地发生了,并且还赤裸裸落入亲弟弟眼里。
“哥,你不是也喜欢我吗?”陶子瑞攥紧手中的衣服。
“谁说的?”陶子青满脸惶恐,他像一个见不得光的扒手,在落针可闻的暗巷慌忙逃窜,明明自己的音量很低,却总觉得震耳欲聋,“我没有,从来都没有……上一次,上一次是意外,是意外你知不知道,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寝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刻意压低的否认不停在耳边回荡。
陶子瑞手里的衣服啪嗒掉到地上,眼神愈发晦涩,周身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哥,你那天说了,你说你很喜欢我。”
“……什么?”陶子青如遭雷击。
他什么时候说过?
陶子瑞病情加重,得臆症了?
“你说你没办法,你说我们不能被发现,会被千刀万剐的,你自己说。”
“我不怕千刀万剐,哥你要是怕,我们就偷偷在一起,不让任何人知道。”
陶子青咬牙否认:“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你说过,”陶子瑞黑黢黢的眼珠子直盯着他,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包括陶子青的视线,“那天你喝了很多酒,我扶着你去厕所吐,你抱着我说的。”
那天?
喝酒?
陶子瑞紧紧盯着他的脸,有些咄咄逼人,“你还摸了我的脸,我想亲你,你不让,我就没亲了,反正你都喜欢我了,我们可以和别人一样,一步一步来,我可以等。”
不会是酒店那天吧?
所以陶子瑞先前这么听话,主动跟他保持距离,是误以为他俩已经互通情意了?
还一步一步来,天呐……
那天发生的事陶子青完全没印象了,听陶子瑞这么一提,心跳狂乱,满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没有办法分辨真假,低着头,视线无处安放,“我喝多了,我说的是胡话。”
“不是!酒后吐真言!”陶子瑞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靠得太近了……
陶子青招架不住,鼻尖充斥着混乱的味道,视野里又是一具朝气蓬勃的男性躯体,忍无可忍地低吼:“我喝多认错人了!”
“你喊了我的名字!”
“……我胡言乱语,我乱说的,喝多了脑子混乱,这里想一茬那里想一茬不是很正常吗?”陶子青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陶子瑞本来就耿,要是给到错误信号,一定会往这条路走到死,到时候他要怎么收场?
“哥……”陶子瑞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双眸水红,仿佛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陶子青偏开头,企图躲避全方位笼罩自己的充满情色意味的高温和甜香。
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一松,无力垂落。
“雷……灵吉……”
陶子青没听懂,撩起眼皮。
对上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
陶子瑞双眼呆滞,嘴唇蠕动着,中了邪似的,不停说着没有含义的话,灵魂好像去了另一个世界。
“小瑞?”陶子青大惊失色,下意识抓起他的手,“小瑞,小瑞,你在干嘛?”
陶子瑞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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