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暗沉的天色,又觉得日子过得好快。
白珩径直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与他有个三四米的距离。
“夫……夫君。”
邬永琢主动打破了沉默,然后低下头假装在看书,很认真的看书。
白珩将他扫视一遍,回头看了眼手边果盘里的桃子。
“手上好些了?”
“嗯。”
“在看什么书?”
“呃……再看……”他都忘了,只好尴尬的合上书递给白珩。
白珩没有接,而是拿起一个桃来。
“把戒尺取来,既然手上好些了,自己打。”
“又自己打?”
邬永琢皱了眉头,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打,且不说手心的伤,白珩打,是轻是重,他认了。自己打,他下不去狠手打自己,可打轻了吧,白珩又不认。
“怎么?”
白珩看他一眼。
“没,我去拿戒尺。”
每一步都有脚镣配乐,脚踝那儿会忽然很疼。
他回来,赤裸着高举戒尺跪在窗前请白珩查看,白珩手里拿着小刀,懒散的给桃子削皮。
“打吧。”
闻言他转过身去,特意撅了撅屁股。白珩瞟了一眼,继续削桃子,昨天藤条抽过的伤痕今天只看得见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一点点。
戒尺压了压臀肉,他咽了咽口水,狠心往身后抽下去。
热辣一片。
其实他也想吃桃子,他今年还没吃过桃子呢。
下午摆上来他就让乘歌给他削一个,乘歌说这桃软,酸,不好削,洗干净了的,皮反而是甜的,带皮吃更好吃。
他听明白了,懒得再说,多看了桃子几眼,没有挪步移开了视线。
桃子的香味钻进他鼻子里,他有点气,手上用了力,把自己打的膝盖发软,呻吟了一声。
白珩闻声抬头看了看,夕阳的余晖落在他周边,颤颤巍巍的两块面团上左边明显比右边红火,散布着的凌乱的瘢痕,在他漂亮的身体上好看的很。
“三十、三十下了……夫君……我有用力,打轻了的我都没有数。”
邬永琢扭着身子回头看他,满眼期盼。
横贯的戒尺在红肿的身后压了又压,模拟着手掌揉摸的感觉。
“过来。”
白珩正好削完三枚桃子在擦手。
邬永琢忐忑的起身挪动身子站到白珩跟前,白珩握着他的小臂,拉扯他,调整位置,接过他手里的戒尺,往他屁股上敲了一下。
“明天要更用力一点,知道吗?”
“嗯,知道。”
刺痛感涌动着叫嚣着,白珩的手掌没预兆的盖上去,揉压着,好像……抑制住了。
他呆呆的站着,手足无措,看着桃紧张的失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呼吸都沉缓了。
直到白珩把桃子递给他。
他下意识的接过来,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小口,甜甜的。
“你还疼吗?”
“你说呢?你疼我就疼。”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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