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吧。怎麽了?」
就像舒又暖不知道焦浊家里的情况,徐砚青也不知道舒又暖在家里的处境。他以为她问这个问题单纯是怕舒母担心nv儿夜不归宿。
「我想暂时先搬出家里一阵子。」舒又暖垂着脑袋,翻看起自己的手机,「我怕我这次回家之後就出不来了。」她看到母亲传了好几则讯息来谩骂她。
对她极尽羞辱,居然连她出去卖身子,糟贱自己这种话都说出口。
「为什麽?」
舒又暖轻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保护过度。」确实该笑,这理由她自己听了都想笑。
毕竟那个家庭对她而言从来不是避风港。
但徐砚青也没揪着这个问题点多问,嗯了声後不再说话。他神情也显得有些疲惫。
熬了一个通霄,任谁都会感觉到疲倦。
更何况他们都是还处在生长期的孩子们。
终於盼到手术中的灯灭。
医生面se沉重的走了出来,他先是询问了焦父的去处,知晓後他把手术结果告诉了他们:「手术很成功,但是患者脖子上的伤口太深,会留下难以抹除的疤。」
「不过很幸运,患者并没有任何器官破裂。只是身上有多处严重骨折。需要休养蛮长一段时间。尤其是肋骨,断了好几根。」
听到这里,俩人面se也沉了下去。
怎麽伤得那麽严重?舒又暖攥紧拳,显然有些自责。
如果她再早一点叫救护车,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後续车祸的发生?
斟酌着该怎麽言说,医生终是叹了口气:「他现在陷入昏迷,一时半刻可能醒不过来,我坦白说吧,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病人能不能醒来……」
闻此,徐砚青愣住了。他想到了同样昏迷的姊姊。
他居然也成了刽子手,以前徐砚青总在想:到底是怎样恶劣的人会把人b到自杀?
结果他现在不只是差点杀si焦浊,还害他昏迷不醒。
或许是愧疚感,徐砚青的叔叔在焦浊情况稳定後,转普通病房时,给他开了的病房。
当护士推着焦浊进到病房时,忽然周身有几个见过焦浊的护士都发出了惊呼声,交头接耳:
「天啊,这是怎麽了?你还记得这个男孩吗?」
「记得啊,天天都去看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的人。」
「怎麽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就……」
「好心疼啊。那麽善良的小孩,那个病人叫什麽来着?」
「徐晓,在这里躺大半年了,原本情况很糟,在这个男孩陪伴下好了很多。」
「是啊,怎麽会这样……太让人心疼了。」
「不该啊……」
这些窃窃私语都传入俩人耳中,舒又暖不可思议得看着焦浊。他居然私底下每天都来陪徐晓?身为徐晓的好朋友,她都因为害怕被打骂而不敢晚归。
但焦浊居然承担了这些伤害,还一心惦念着陪伴徐晓?
反观徐砚青,他头埋得好低,肩膀一ch0u一ch0u地,像是在哭。
也确实在哭。
他知道自己就算说无数次对不起,也没办法改变他伤害了焦浊的事实。
也就在这时候,舒又暖的手机响了。
她顺手接了起来:「喂?您好。是念安医院?我们已经在这了,有什麽事情吗?是关於徐晓的吗?」
舒又暖像是听到不可思议的内容,她呼x1一滞,说话都变得不太利索。
注意到她行为的异常,徐砚青以为是姊姊又发生什麽事情,忍不住心慌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了。他们没办法再接收更多噩耗了……
「医生,你是说……徐晓醒了吗?」
在徐晓惊愕的目光中,徐晓的主治医生向他们道来了喜讯。
对於徐晓从奄奄一息的状态到现在奇蹟般苏醒,都足以让他们喜极而泣。
「谢谢医生,我们等等就过去!」舒又暖感激地一次次道谢,当她抬眸时,与徐砚青撞上了眼神。
「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姊姊醒来了。」徐砚青红着眼眶,想笑,但是看着昏迷地焦浊,他又笑不出来了。
「你能让叔叔把焦浊的病房和徐晓安排在同一间吗?这样我们也方便照顾他们。」
徐砚青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等等再和你借手机,打电话和叔叔说。」
命运总是这麽捉弄人,有人迎来春日,有人却冬眠未醒。
处理好焦浊的住院相关事宜,他们才推着病床进到徐晓的病房。
徐晓此时闭眼假寐着,闻见声响,才缓缓睁眼。
轻咳了几声,徐晓嗓音还是虚弱的:「又暖,砚青……」
她总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在梦里,她经常能听见,有个温柔的嗓音不断的和她说话。
有时候会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有时候则是替她抚平杂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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