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碎发。
他会说好多跟舒又暖有关系的事情,也会一遍遍地告诉她:
「快点醒来吧,大家都很想你。」
像是受到感召似的,她手指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徐晓沉睡了好半年,终於苏醒了。
俩人走上前,舒又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泪落下:「欢迎回来,徐晓。」
「砚青,谢谢你这段时间陪我说那麽多话。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徐砚青摇了摇头,他如实地说:「不是我,是焦浊。你记得他吗?以前曾经欺负你的那群人的领头。」
徐晓偏首,思考了一会儿,不太确定的说:「其实我不太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且那时候欺负我的人主要是一个nv孩子?她男朋友是个h毛。」
h毛?还有nv朋友?那看来不是焦浊。
「啊!」徐晓像是想到啥:「阿浊吗?就是那个不太说话,总是在一旁看着的混血儿?」
徐砚青点头如捣蒜:「哦对,就是他。」
也恰好在这时,焦浊的病床被安置在另一侧,他头发因为手术的关系剃掉了,脸se又毫无血se。
徐晓一时间竟没看出来他就是焦浊。
「他怎麽了?」徐晓觉得有些疲倦,或许是睡了太久,还不太习惯醒着。
「他不是……带头欺负你吗?」徐砚青一脸疑惑的问道,「他是他们的领头啊。」
徐晓明显怔愣,她纠正到:「焦浊从来没有欺负过我,虽然他总是在边上看着,但是他觉得太过分的时候还会出来阻止。」
「该怎麽说呢,就是会保护我吧?」徐晓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的行径,b起施暴者,他更多的是漠视的旁观者,但又像是维持秩序的存在。
「要说的话,他还是我们班上唯一会对我好的人。」徐晓掩嘴轻笑着,脸颊有些泛红。
徐晓说的这些话让舒又暖与徐砚青皆是一愣。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们误会焦浊了吗?那为什麽焦浊不反驳?
舒又暖不懂,为什麽她当初把所有事情都怪到他身上时,他却一声不吭的全都承担下来了?
而且……还常常来医院探望徐晓?
为什麽他不告诉他们事实,而要自己默默承担一切?
以及接受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报复」?
徐晓看着他俩脸se有些差,不由得担心:「怎麽了?我睡了很久吗?怎麽问关於焦浊的事情?」
舒又暖靠在病榻边,牵起徐晓的手,眼眶有些泛红:「我们一直以为欺负你的是焦浊,然後就……」她没把话说完,低下了头。
「然後就怎麽了?」徐晓抬头看向自家弟弟,困惑不已,「青青,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了啊?」
徐砚青垂下眼帘,嗓音有些悔意:「焦浊为了救我,被车撞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徐晓惊呼出声:「怎麽会这样……」这时候她不经意瞥到一旁的病床,这时她仔细端详後才发现,那就是平日瞧着倨傲的焦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执意去焦浊家找麻烦,那这些都不会发生,全不都是我的错。」徐砚青自责不已,他靠着墙的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他害si了焦母,也害焦浊陷入昏迷,明明罪责不在焦浊身上,但他却执意复仇,到最後甚至失去理智。
「不用自责了,焦浊不会怪你的。」舒又暖眸光黯淡,她心绪杂乱。
没想到他们最後一句谈话,居然是他催着她离开。
徐砚青声音闷闷地:「确实。你不知道,他昏迷前还让我照顾好又暖……」
「……」闻此,舒又暖身子一僵,眼泪就这麽滚落颊畔。
徐晓反过来握着她的手,「怎麽哭了呢,小暖。」她想抬手替她擦去眼泪,但却发现自己下肢无力,猛然念起,啊,她半身瘫痪了。
舒又暖眼泪掉地更凶了,她却笑着摇头:「他是个傻子、傻子……」
又哭又笑,她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如果焦浊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不,他不会的。舒又暖心慌。
「青青,你带小暖出去走走吧。」徐晓轻唤,接着又拍了拍舒又暖的手,朝她淡笑,「ai哭包,别哭了,他会好好的。」
徐砚青也轻拍着舒又暖的肩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舒又暖胡乱抹去泪水,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终於平复。
嗓音无波无澜,她看徐砚青的眼神也毫无温度:「刚好,徐砚青,我也想和你单独聊一聊。」
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徐砚青心渐渐下沉,他大抵是明白对方想和他谈关於焦浊,以及他们关系的相关事情吧。
否则一向没啥脾气的舒又暖,不会面se如此深沉……
俩人散步到外面的花圃处,天寒地冻的,花败凋零。
舒又暖有话直说:「你喜欢我所以你看不惯焦浊对吧?」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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