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陷入了他五百年仙生中的第一次进退两难:进吧,难免被得寸进尺;退吧,又怕服务态度拿不到五星。
床边的周粥其实也很尴尬,原本是干嚎没眼泪才挡了这袖子,现在对方不上钩不心软,她只好再接再厉地做戏。可哭着哭着,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想哭……
真戏假做,才能肆无忌惮。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止不住,母皇病重敌国虎视眈眈那年她不能哭,第一次面对大小政务全无头绪时她不能哭,母皇驾鹤西去那晚她不能哭,察觉到味觉再次严重衰退时她也不能哭——
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哭一哭也无妨的理由。
心思一转反倒噤了声,只有偶尔几声低咽与抽泣传入沈长青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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