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抱拳:“是。”萧寒烨沉吟了下,又道:“再找几个暗卫去民间散消息,就说那五个学子的死可能是孤害的,意在陷害刑部,传得越多人知道,越好。”暗二搞不懂他为何诋毁自已的名声,但作为暗卫,无权过问主子任何决策,只好忍着疑惑点头应“是”。萧寒烨摸摸下巴:“这事不许告诉你们首领,要是他知道孤自已损自已名声,孤就送你们去净身房。”暗二:“……。”那种事简直想一想就非常可怕,而且乱嚼舌根应该割了舌头才对,为何是下面?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就说太子果然很狗!暗二见他摆手示意自已退下,迅速遁得无影无踪,去找兄弟们吐槽一番,顺便叮嘱他们千万要管好自已的嘴巴,免得变成太监,那将是暗卫界一大耻辱。翌日,新一轮的流言尘嚣直上,承桓帝在宫内听闻后,十分肯定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否则仅凭一个晚上的时间,流言传遍速度不会快得堪比泄洪,如此规模,明显就是有人在针对太子,不禁龙颜大怒,下令御史台彻查城中谁在搞鬼。流言沸沸扬扬,隔了半天时间,又传出沈小侯爷因为太子殿下遭诽谤而被气晕的事,百姓们又忍不住纷纷感慨,小侯爷真是用情至深啊,并且十分愤怒地谩骂那幕后之人,竟敢将小侯爷气晕,实在罪不可赦!萧寒烨打了个喷嚏,继续在沈庭珏身边装委屈,叶舟遥冷眼瞧着他那副表里不一的样子,真想拿板砖拍他脑袋:“皇兄平日里,不都说自已最不在乎名声的吗?”还装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好生虚伪!萧寒烨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沈庭珏,深情款款:“孤以前是不在乎,但现在小珏如此受人喜欢,孤名声若不好,岂不是让人觉得孤配不上他?”叶舟遥表情嫌恶。萧寒烨斜眼睨过去,眼底大概写着“你再多言一句,孤就将你丢进河里”的意思,非常双标。 没有圣宠便什么都不是沈庭珏细细琢磨一番,觉得还是邓初玮那帮人在背后搞鬼,眼底泛上些寒意,愤愤握拳:“我再去将他们揍一顿。”萧寒烨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再?”“……。”沈庭珏咳嗽两声,琢磨着怎么糊弄过去时,白龙和白虎正好蹦蹦跳跳进来,喜滋滋冲进萧寒烨怀里。太子殿下表情十分嫌弃。
越变越胖成球,看着实在好蠢,脖颈间居然还挂了一串流光溢彩的小珍珠,娘里娘气,完全丧失了公狼该有的王霸之气。两只狼没瞧出萧寒烨的嫌弃,睁着双黝黑的大眼睛,纷纷仰着头想显摆新得的珍珠,甩甩脑袋,自我感觉非常炫酷。沈庭珏问:“是不是很好看?”萧寒烨内心吐槽一句娘们唧唧,先谨慎询问:“你给它们戴的?”见沈庭珏点头,眼底带笑,一看就对自已的品味很满意,萧寒烨有槽无处吐,面上笑吟吟,揉揉它们的脑袋:“好看,特别可爱。”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叶舟遥颇觉自已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干脆溜达去厨房跟冯管家学习做点心。日落时分,百姓用完晚膳,三三两两约着散步,到城西大槐树下扯天扯地聊八卦,最在意的便是春闱一案。有人道:“听说一个时辰前,御史台在花枝巷抓了个男子,审问之下,那男子才招认,是有人花钱让他散布谣言诋毁太子殿下。”周围百姓齐齐“啧”出声,煞是好奇:“然后呢然后呢?”那人揣着袖子,压低声音,营造出神秘的氛围感:“他指定是景王府中的管事雇钱命他所为,但这种事,也就私下口头交代,除了那笔银子,并无其它实证,景王自然是一个劲地喊冤,有人证无物证,皇上便罚了景王闭门思过一月。”众人闻言,幸灾乐祸中又露出鄙夷之色,对景王的印象又坏了几分。萧堇泓莫名被禁了足,晚膳用得食不知味,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一脸阴沉,思来想去,颇觉萧崇睿那一党派设计害他的嫌疑最大。纪平兰坐在桌边缝衣裳,闲来无事,只好做点女红消磨时间,听见侍女汇报景王到来,不由怔愣了好一会。侍女将筐里的针线收拾好,在萧堇泓的示意下,躬身退了出去,临到门口,又转头看了眼自家小姐,眼神担忧。纪平兰攥着帕子,心里惴惴不安。自从嫁进王府,景王一直对她不闻不问,今日突然来此,又黑着张脸,明显来者不善。萧堇泓由她跪着,神色冷漠:“本王听说,你先前与二皇兄两情相悦,他如今定然还对你念念不忘,整日在暗地里盘算着怎么搞死本王,好将你抢回去是吧?”纪平兰进了王府后,便一直待在这惊蛰阁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此刻听着这一番话,心知一定出了什么事,但又不敢问个明白,垂眸道:“出嫁从夫,妾身只知恪守本分,伺候好王爷,至于康王那边的事,妾身一概不知。”萧堇泓本来还想等着她替萧崇睿辩驳几句,好借机发火为难,闻言沉吟了下,眸色晦暗不明,陡然掐住她脖子,目光阴狠:“少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你分明还忘不了萧崇睿,纪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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