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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1 / 2)

江池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抱着酒一副半死不活瘫在地上的模样。

那一刹那,所有理智都彻底崩溃,他大脑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手脚凉的厉害。

为什么哪怕已经把自由和生的希望全都完完整整交在了他手中,他却还是不会好好对待自己?

时玖凛见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懵了一瞬,一时间竟以为江池渊是自己喝醉后出现的幻觉,放宽了心,仍由“幻影”向自己靠近。

“别喝了!”

江池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看着满地狼藉,面色愈发难看。

时玖凛心下烦躁的厉害,不耐烦道:“关你屁事,滚开,别烦我——”

话音未落,脖颈便被江池渊一把掐住。身体重心不稳借着惯性摔在地上,肩胛骨磕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响。

“自虐很爽是吗?”

江池渊咬牙,把四周酒瓶全都踢开,加大了几分手上的力度:“你又发什么疯?”

轻微的窒息感时玖凛直接忽略不计,他仰头哈哈大笑,轻描淡写道:“疼才好,疼才能说明我还活着,疼才能证明我真真切切来这世上走了一遭。”

江池渊被他震的说不出来话,心脏又是熟悉的钝痛。

他又是为什么需要依靠自虐所带来的痛苦来证明自己活着?

“时玖凛,你他妈就是欠。”

江池渊松开禁锢脖颈的手,揪着他领子把他甩到皮质长沙发上,自顾自下了定义。

若是之前,时玖凛但凡敢不经过他同意碰这些东西,他多多少少也都是要把人吊起来抽一顿的。

也不知是不是逆反心理在暗中作祟,那三年来教的规矩时玖凛是一丁点儿也没遵守,现在恃宠而骄反而还有几分变本加厉的意思。

江池渊怒火中烧,本想就算不能想之前那样对待时玖凛,也要把他按在椅子上狠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却意外看到那个瘫倒在长椅上的人捂着痉挛的胃部眼眶泛红。

他从来都不是笼中雀

时玖凛的手臂无力垂落,搭在皮质长椅边缘,眼神空洞。好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向什么别的东西。

江池渊一下就心软了。

或者说,他本就不舍得再让时玖凛受一点伤。

时玖凛闷哼一声,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眯了眯眼似乎是想要辨清门口的他到底是真人还是幻觉。

“江池渊。”

他气息格外微弱,却是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唤出了他的名字。

江池渊身体一顿:“我在。”

时玖凛坐起身,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尽可能的清醒一些,用质问的语气对他道:“谁让你来的?”

又想把他让他滚是吗?

江池渊垂眸,还没想好该怎么回应他对自己近乎抵触的态度,便看到他忽然弓起身,拼了命似的捂着胃干呕。

江池渊下意识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体,却意外发现他的皮肤滚烫。

“……”

他语气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对自己好一些就真的有这么难吗?”

江池渊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看他眼尾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泛着疼。

时玖凛咬着牙,不出他所料嗤笑一声道:“滚远点,没人比我更爱我自己,用不着你假惺惺——啊!!”

话音未落,腺体旁边那一小块皮肤便被江池渊发狠死死咬住。

时玖凛身体瞬间不受控制软了下去,几乎是瘫在江池渊怀中。

“别……别碰那,操你妈的,滚啊!!”

“不继续嘴硬了?”

江池渊松开口,语气毫无起伏,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他捏住时玖凛下巴,逼他抬起头,吻他被泪水濡湿的睫毛和在脸上残留着的半透明泪痕。

时玖凛也不知是单纯因为胃疼还是别的什么因素,眼泪止也止不住。

他忍了很久,却还是在江池渊面前露出了缝隙。

“为什么偏偏是我,凭什么所有的罪责都要扣在我头上,你们凭什么啊……太恶心了,真的。”

他本以为自己会撕心裂肺吼出这句话。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多,还是潜意识早已认命一般接受老天给他安排的这一切,时玖凛只是小声呜咽,眼睛浮出几根清晰可见的红血丝。

他忽的抱住江池渊,把头埋在他的脖窝处,心脏跟着不断痉挛的胃一起颤动。

凭什么亲眼看见母亲死的是他,年少时差点被发情期oga强了的是他,被囚禁起来折磨的还是他。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运,有着令旁人羡艳的腺体等级。

可现在转身再去回望时,却发现自己活在这世上这么多年,竟然贫穷到一无所有。

他没有童年,母亲早逝,父亲视他为累赘,身旁朋友为了得到他的庇护拼了命的阿谀奉承,如今甚至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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