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带着满心的憧憬与希望,他们觉得能够凭着自己的一片心血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是如今权力的种子还是在他心里扎下了深深的根,逐渐侵蚀了他早已破败不堪的心灵。
楼春慢慢地退到了身后,振臂高呼,“跟我冲。”
“汪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城外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暂且退到城内再说吧。”苏眠见对面个个装备精良,而自己这边已是伤痕累累,只能先行退回城内再做打算。
“眠眠,先行上马。”容临一把拽起了苏眠,将她拉回了自己的马上,身后的士兵们一边与敌人周旋着,一边慢慢地退回了城内。
安邑的城门固若金汤,曾经匈奴用烈火焚烧数日都未撼动半分,而楼春此时准备不足,想来短时间内定是无法攻破城门。
“大人,我们今日未带上工具,这安邑的城门是出了门的坚固,想来只能明日再做打算了。”
安邑城城门上的士兵已经举起了弓箭,射杀了自己不知多少人,如此下去这样对自己也并无益处。
“那便先去十公里外的山谷里安营扎寨,传令下去,暂时鸣金收兵。”
“三天之内,我一定要攻破这座城门,取得他们的项上人头。”楼春望着紧闭的安邑城大门,眼神中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光芒。
“启禀城主,他们退兵了,驻扎在了十公里之外的梨山山谷。”有士兵前来禀报。
容临的面色有些微微的苍白,想来刚刚经过了一场激战,被冷风穿过了骨头。
而汪成受伤的手正在被包扎着,他刚刚经过了一番浴血奋战,但到底是太过于损耗内力,想来还需要静养休息个两三日才行。
“楼春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定是在等待最合适的机会,士兵们经过了方才一战,想来已是疲惫至极,也不知清风何时才能赶得过来。”苏眠替容临倒了杯温水,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
“如今我们城中能用的士兵只有一千名,加上弹弓武器盔甲也仅仅只能再支撑不过一日。对方的人数多我们几倍,毕竟个个精力充沛,想来这对于安邑城的百姓来说又是一场硬战。”
“安邑绝对不能丢,若是安邑丢了,就意味着我们的西北失去了,若是任他一步步地拓展疆土,下一步岂非要攻到长安了。”容临目光深寒,面色带着无比地坚毅。
“而且他们选择梨山山谷,也是为了防止我们去找增援,梨山山谷更靠近汴州,汴州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平日里与土匪激战不知斩下了多少人头,汴州的士兵个个忠于朝廷,论打战更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兵法,所以他们笃定了我们会去找汴州。”
“所以你便反其道而行,让清风带着兵符前往冀州去请求增援。”苏眠顺着容临的话接了下去。
没想到容临竟是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她原先以为擒住了汪成,让他伏罪便一了百了了。
没想到后续竟还会有这些个事,想来战争之事真是风云突变,若是一个考虑不周全吗,只会被人瓮中捉鳖。
“我不过也是凑巧罢了。”容临面上也并没有露出了几分骄傲,反而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此时的情况比他曾经所有经历过的还要糟糕。
他撑着下巴,听着大家的谈话时,望着人群中那个面色温柔的小姑娘。
她正一脸愁容,对着地图指指点点,然后两眼一黑,世界了再没了别样的色彩。
苏眠正与赵二想着破敌之策,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只见容临面色惨白,????????唇间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整个人的状态都十分不对。
“容临?”苏眠一脸担心地走了过去。
这些日子以来,苏眠一直觉得容临的状态不对,时不时会放空自己,并且还会时不时地咳血。
最近这两次又连着昏迷,这让苏眠的心中隐隐地不安,只是每次问他他都会说没事,每每都是在敷衍着自己。
如今事已至此,苏眠想来也是要找他问个明白,绝对不能让他这样敷衍下去了。
苏眠命手下将他轻轻地搬到了床上,董牛凑过了脑袋过来望着,“城主这是怎么了?为何瞧着便是一副体弱的样子。”
在他的世界里,城主是无敌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城主的身子竟然如此的弱,这让他的恻隐之心又犯了。
“如今我有一计,只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苏眠知道如今容临最大的担忧便是安邑城,刚刚电光石石之间,自己突然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楼春不就是想要堵住我们寻求增援的路吗?若是我们派兵从背后绕过来,伪装是增援的汴州兵马,岂非会将他们吓个屁滚尿流,给我们已喘息的力气。”
赵二细细思量了下苏眠的话,对上了汪成的眼神,只觉得苏眠此法甚妙。
他虽与汪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是如今生死存亡之前,两人也只能暂时放下曾经的那些恩怨,一同对抗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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