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为什么还让他下乡?”
“为了名声吧。”柴瑞云道:“城里的人家有个下乡的知青,麻烦会少很多。”
“莞宁,你不是跟徐知青认识吗?”柴瑞云问。
顾莞宁翻了翻记忆,“不熟。”
其实柴瑞云更好奇顾莞宁在海市,徐文理在京市,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
吃过饭,顾莞宁躺在炕上,陷入了回忆。
原主和徐文理认识,但不熟。
而且徐文理这个名字,顾莞宁本人像是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开始琢磨别的。
这阵子顾莞宁旁敲侧击从别的知青口中得知,她落水那天徐文理早退。
再加上跟赵红英确定过,送她回来的人里确实有徐文理。
顾莞宁推测,她去河边刷鞋,可能徐文理就一直跟在身后,眼睁睁看着她落水。
顾莞宁登时就汗毛倒竖。
怎么这一个个都想害她?
郑妙琴为了队小老师的名额害她,徐文理知情却袖手旁观,想除掉她这个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的竞争者。
顾莞宁不理解,明明这两人有那么多竞争者,偏偏就盯着她是什么道理?
这不大的一个知青院,搞的比宫斗剧还阴暗。
下午上工,顾莞宁见到了郑妙琴对象,就是大队长儿子程继昌。
中午郑妙琴出去后再没回,现在直接来地里上工,是程继昌送她来的。
郑妙琴在的劳动小组有大队长媳妇儿杨桂花,杨桂花看到程继昌,立马扯他去一旁说话。
顾莞宁余光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见此,心里有了打算。
◎委屈巴巴◎
大队部院墙外有一整面墙刷黑,留成了黑板。
每到了重要日子,或者隔两三月大队长从公社开会回来,就会找几个知青办黑板报,宣传一下最近的思想政策。
距离上次更换板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大队长又发了新任务。办黑板报有工分,原本这样的好事是知青们轮流来。
不过最近赶上队小招生,知青们铆足了劲研究那两本课本,都没心思办板报。
徐文理志不在当老师,于是站出来主动接下板报工作,顺便赢一波好感。
顾莞宁从抄写的数学课本中抬起来头来,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下意识目光就瞥向了郑妙琴。
郑妙琴迤然起身,柔柔一笑,“那我也一起吧。”
知青院里不少人知道郑妙琴在和大队长儿子处对象,在当队小老师的竞争中天然就领先他们一步,巴不得郑妙琴能少些准备的工夫,敷衍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低下头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顾莞宁重新把脑袋埋进竖起的课本中,从兜里掏出借隔壁男知青的纸张,用印刷体写下一段徐文理在大家面前念过的酸诗,落款是:你的秋天。
咦~
顾莞宁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现在的知识青年们都挺好这口的。
第二天上工前,屋里没其他人的时候,顾莞宁把写了酸诗的纸条叠吧叠吧塞到郑妙琴枕头底下。
办板报可以早退半个小时,加上吃饭和中午休息这段时间,一直到下午上工前都算在工时里。
徐文理和郑妙琴许是自带了干粮,晌午吃饭顾莞宁并没有见到她们,到集合上工的时候两人才结伴从大队部的方向过来。
看他们说说笑笑,男同志文质彬彬女同志温柔靓丽,不知情的像刚来时的顾莞宁就把这俩当成了一对。
这样男俊女美的般配画面看在杨桂花眼里就不怎么开心了。
也就昨天,她家继昌刚告诉她自己在跟知青郑妙琴处对象。因为顾莞宁落水的事情,杨桂花本就对郑妙琴没什么好印象,一听可不就急了。她家继昌又不听劝,说死不听。
程继昌还跟杨桂花闹别扭,杨桂花可不惯着他,母子俩大吵了一架。
郑妙琴笑盈盈地和徐文理挥手告别,摸了摸兜里的纸条,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杨桂花冷眼看着。
她又不瞎,见过多少少年少女怀春的样子,难道看不出来郑妙琴喜欢的是徐文理?
也就家里那个蠢货觉得自己在跟郑妙琴处对象,殊不知人家心里打的是别的注意。
反正杨桂花就睁眼瞧着,让儿子吃个亏也行,等她家继昌看清了郑妙琴的心思,她再找人介绍给继昌个好姑娘,再把家一分,往后安安生生过日子去。
等郑妙琴过来,杨桂花面无表情,“郑知青来迟了,去领把锄头翻后头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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