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您怎么就明白了?您不能明白啊!
顾莞宁语速极快道:“我这段时间跟大家一起准备队小老师的考核, 还没来得及细想。婶子, 你不会怪我吧?”
杨桂花笑笑, 小姑娘嘴还挺硬, “行行行, 那婶子再给你几天。不过顾知青啊,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冯大娘跟她儿子程老三是不清楚的,你觉得不合适那就直接跟婶子说。”
顾莞宁面上犹豫着,真是这样吗?
因为这件事,这两天顾莞宁都没再去大队,就生怕遇到桂花婶子。
——回忆结束,顾莞宁听梁明远说:“现在招的学生凑一个班都难,我看三个老师的名额保守得去一个。”
这还是保守着说,不保守着说,凑不齐一个班学校都不定能办起来。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可头一年办不起来那就是连开头都没有,往后也很难再有。
柴瑞云悄悄看一眼顾莞宁,小声问:“莞宁,你说大队长能说服书记同意吗?”
写好建议后,保险起见顾莞宁让赵红英和柴瑞云润色了润色,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思想见识上有差距。
“能不能成的,反正最差也就这样了。”顾莞宁拍拍裤子站起来,“我得去山上捡柴了,瑞云姐你记得帮我打饭,我要多勺汤。”
“记得记得。”柴瑞云四下瞅了瞅,“刘晓玲呢?”
“她不会又想逃避劳动吧?”
梁明远插话道:“刘知青好像扭到脚了,郑知青陪她去了卫生所,应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刘晓玲跟郑妙琴不是闹掰了吗?”柴瑞云嘟囔一句,“这俩怎么又搅和到一起去了……”
顾莞宁心里也有疑虑,“真的扭到脚了?”
梁明远点点头,“应该不是假的。”
顾莞宁:“……”
“那我一个人去吧。”
柴瑞云道:“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能行。瑞云姐你不是得替别人烧饭吗?”顾莞宁进屋换件衣服出来,“捡柴很快的。”
柴瑞云走不开,只好道:“我看你赶紧别跟刘晓玲一组了,天天没病装病,真不舒服又可会挑时候了。”
这阵子满知青院都忙,想找个人帮忙都难。
山路难走,顾莞宁带着烧火棍当拐杖,闻言道:“刘晓玲也是说让我找别人一组,回头我问问谁愿意换一下。”
走的时候顺一捆知青们闲时随手编的草绳,这绳子拿来捆柴也不心疼。
离开知青院顾莞宁径直往山上走。
在附近捡柴要碰运气,临近山脚下这片都叫知青和社员们捡得地皮都快秃了,所以还得往里走。
往里走树多也高,掉下来的枝条就多。
这时候不管在乡下大队还是城里市区,百姓生活的主要燃料还是木头。
煤块供给厂子用,且不对私人售卖。城里倒是有煤球供应,只是覆盖一日三餐都很困难,所以有些城里家庭常常连热水都不能敞开肚子喝。
五月底的北江省依旧寒意逼人。
山里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少有人踏足,比山脚下又冷几分,安静又阴冷。
顾莞宁紧紧衣服,漫无目的地走着,随手捡起地下的枯枝,用草绳捆起来。
捆好的干柴拖在身后,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一声……两声……三声……
好像是脚步声?
顾莞宁心中一跳,停下来,警惕地环视四周。
林中阴风簌簌。
裹挟着湿气打在身上,像是风雨欲来一般。
顾莞宁提着心,额头冒出汗来。
该不会遇到猛兽了吧?
野猪?
野狼?
听说北江省还有野生的老虎。
保险起见,顾莞宁准备这就下山。
没走两步,她却猛地停下。
不对!
这脚步声好像就是从山下传来的!
是……有人?
顾莞宁却没有放松警惕,左右看看,寻了个草丛躲进去。
脚步声渐渐逼近,听起来很轻巧,不大像是野兽。
但顾莞宁说了不算,她对猛兽的了解仅限于去过几次动物园,远远旁观过老虎狮子。
从缝隙中,顾莞宁望见山下有个人影在快速移动,恰好还是她的方向。
那人影边走还边四下张望,手里既没有柴,身后也没有背筐。
似乎是专门来找人的。
顾莞宁没有出去的打算,而是转身要带着捡来的树枝离开。
她孤身一个女同志,在深山老林里贸然跟一个陌生的男同志打照面,这可太危险了。
走出一段路,顾莞宁直起腰来,喘了几口气接着捡柴。不过她却没再往上头走,而是一路下山一路捡树枝。
顾莞宁在心中感叹,多亏了上辈子爸妈的安全教育,她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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