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被人推倒,没两天就去了。
大舅妈二舅妈被林场里的恶霸侮辱,为保清白撞死在山上。
大舅二舅受不了打击,一把火烧了半个林场。
从噩梦中惊醒,眼睛一闭就浮现出大火蔓延的惨烈场面,一整天她都魂不守舍。
程砚洲推门进来,“晚上吃面条怎么样?”
回头瞥他一眼,顾莞宁恹恹点头,“二哥非得明天才回吗?”
她想快点把外公他们接出来。
“他晚上还要拿人参,太晚没有自行车回不来。”程砚洲把糖葫芦递给她:“先吃这个,我还买了排骨。”
“别担心,二哥不回正说明外公那边没事儿。”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吃在嘴里却没滋没味。
顾莞宁勉强吃了两颗,自觉放下,“这个凉,不能多吃。”
听见这话,程砚洲轻捏一下她脸颊,“转性了,这么听话?”
抬眸瞪着他,顾莞宁抿嘴道:“吃不到的才最好吃。”
“那你现在想吃什么吃不到?”程砚洲蹲下来看着她,“你这两天都没吃什么,脸都瘦了一圈。”
顾莞宁:“……哪有一圈?”
“我就是,就是担心。”顾莞宁说着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程砚洲忙抱着人安慰,“过不久就能把外公接出来,他们在里面也有人照看着。”
“你实在担心,吃完饭我去城里接二哥回来,让他亲自跟你说?”
顾莞宁摇头,“你明天还要训练。”
“我跟副营调班。”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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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洲道:“但是你要吃干净一碗面条。”
顾莞宁仰头看他,“可我不饿,吃不了一碗。”
程砚洲:“能吃多少吃多少。”
替她擦干眼泪,程砚洲去阳台煮面。青菜肉丝面再搭一道排骨,看着顾莞宁吃了大半碗他才收拾饭桌。
“一个人在宿舍怕吗?要不我送你去表姐家待会儿。”程砚洲问。
心里是有点怕的,但是顾莞宁道:“我不怕。我把门锁好,你们回来再开。”
“饿了柜橱里有点心,我尽早回来。”程砚洲把人带到床边,“我看你睡下再走。”
顾莞宁脱鞋上床,钻进棉被里露出下巴,冲程砚洲道:“你快去吧,记得穿上大衣。”
程砚洲解下蚊帐和棉罩,回道:“马上。你困了就睡千万别熬。”
又在床头桌上放了杯蜂蜜水,拿上钥匙,程砚洲打外面锁上门才下楼。
寒冬腊月,夜晚的冷风打在身上,直把人冻得关节僵硬。
从东面的营区一路到西边城区,天色黑咕隆咚的,程砚洲下车后先喊门,等顾鹤庭听见声响来门口他才推车进去。
“你咋来了?”顾鹤庭嘴里嚼着肉包子,“你来拿人参?”
“不是。”摆好自行车,程砚洲直接进厨房,灶里还有火,他搬了凳子过去边烤边说:“小晚一直不放心。”
“哟,顾小晚还知道担心她二哥?”顾鹤庭美滋滋地咬了口肉包子,跟程砚洲示意:“锅里还有,她叫你来接我?”
瞥他一眼,程砚洲语气淡淡:“小晚担心外公。”
这话顾鹤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担心爷爷跟担心他,二者不冲突。
“那你来早了,你那个战友还没来。”吃完一个肉包子顾鹤庭拍拍手,“这不正好,你干脆炒俩菜,等人来了招待一下,下回买人参还跟他这买。”
直接说你自己想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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