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追杀我的人,其中就有他一个!”刘恒咬着牙说。
沈淮序一顿,想到当初二皇子也在普宁寺搜寻刘恒,不想此举被刘恒误会,以为是来追杀他的人。
沈淮序也没有向刘恒解释,他现在满腹疑惑,沙修明为何出现在此处,是路过还是来监视他的?
“他现在何处?有几个人?”
“大约七八个人,已经骑马走了,看着挺着急赶路,下着雨也没有停!”
这么着急赶路,想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永恩侯会急着处理什么事?他当务之急应该是处理他那笔烂账,还有就是渭南那个赈灾款的账册!
沈淮序思索着,将渭南、赈灾款、民乱,这些联想在一起,还有表妹说的军功,二皇子急需军功巩固地位,封王建府培植自己的势力,那沙修明此举是为了——军功?
“来人,去请庞先生来!”
这一夜,谢婉宁睡得香甜,隔壁的灯却亮到了半夜。
第二日,天空一片昏暗,小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玉烟将饭菜端进了房里,伺候沈淮序和谢婉宁用饭。
“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沈淮序吩咐道。
玉烟抬眼看了看谢婉宁,见自家小姐点了头,这才退了出去。
“表哥,怎么了?你有话想和我说?”谢婉宁问。
“先吃饭。”沈淮序夹了一片鲜藕放进了她碗里,遗憾道:“你尝尝这个,糖醋藕没来得及做,先将就一下吧。”
谢婉宁不疑有他,认真吃了起来,就是这饭菜一股熟悉的味道。“擅做这道菜的王厨娘,也跟着我们出来了?”
“嗯,我专门让他们给你备着的,祖母怕你吃不香,回去如果饿瘦了,怕是会心疼的,叫我赔可怎么办?”
谢婉宁嗔了沈淮序一眼,多用了小半碗饭。
用了饭,两人站在廊下听雨。
谢婉宁这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个人,不解地道:“刘恒呢?他在哪里用饭?”
沈淮序悄悄靠近她,“我在这里,你还有心思想他?你想想我!”
本来就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偏被他曲解了意思,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不脸红。谢婉宁佯怒推了他一下,小手却被他趁机抓住,藏在宽大的袖子里,反复揉捏。
“昨日他看到了一个故人,想追上去瞧瞧,我给他安排了一个队,悄悄跟去打探。”沈淮序这才回答了谢婉宁。
“打探?他一个人能行吗?”谢婉宁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他,他一个失忆的人,面对围追堵截都敢独自回京,何况我还安排了人手在他身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该担心的是你,我们这趟出行怕是有危险,我想着,要不你就在这儿住下,等我事情办完了,再接你回京?这里离京城只有一日的功夫,万一有事你也来得及回去!”
这话怎么像是临行前的交代,难道沈淮序想冒进?
谢婉宁立刻警醒过来,她知道拦不住他,只好软语相求,“我不要,我可以星夜赶路,也可以冒雨前行,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你不要丢我一人在这里,让我一个人焦急地等。”
“可我怕连累你!”
“我不怕,你敢丢下我,我就回京嫁给别人!”
“阿宁……”沈淮序目光深沉地望向她,手腕一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
谢婉宁眼中闪着泪花,想到前世沈淮序这次出行会受伤,急忙从荷包里拿出那枚平安符递给他,“这枚平安符是我在普宁寺求的,你快收好!”
沈淮序接过,郑重地放进了怀里。
等雨停了,众人重新上路,沈淮序对外称刘恒小孩子心性,昨夜闹了别扭,已经独自回京了。
……
京城的上空阴云密布,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朝会上,因着巡查使的差事,吏部擢选了几位候选人,供圣上定夺,却被二皇子一派口诛笔伐,扬言不堪大任。二皇子一派谏言的人选又被内阁给否决了,事情就这样僵持住了。
赵首辅眼看事情进行不下去,只好暂时搁置一旁,谈起秋闱和武举的事情来。秋闱和武举在即,再加上一年一度的年末考绩,吏部和礼部忙作一团,也怪不得他们抽不出人选来。
镇国公下了衙,回到府中将沈淮文叫进了书房。后日秋闱,将主考官定了礼部侍郎王大人的消息告诉了他,又让他好生准备着,莫要有别的杂念,只一心考完了再说别的。
沈淮文从书房出来,路过花园的凉亭,猛然间想到前几日,他还在这里信誓旦旦地对方鸿煊说,这届主考的付大人喜歌赋厌实务,这灾患重建的破题指定不会考!可如今峰回路转,王大人做了主考官,那道破题,说不定能用得上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得再谢谢表妹!
二老爷探得镇国公回府,急忙寻到书房求见,说有事相商。
他最近都在关注渭南的动向,知道二皇子一派在里面搅和,按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