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巡查使的人不放。他有心想去,却资历不够。人选已经僵持了好几日了,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前提是说动他大哥——镇国公。
“大哥,我如今候着吏部的缺,等着圣上的旨意,看朝中这么缺人手,为何我的调令却迟迟不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出了差池?”二老爷面上装着忐忑,虚心向镇国公求教。
镇国公正担心沈淮序的渭南之行,怕那边的人照应不好,这时候二老爷突然提起调令的事情,真是打瞌睡有人递过来了枕头,刚刚好!
渭南巡查使这是个苦差事,品级不高,还极容易得罪人,办得好是应当应分,办得不好那可是连降品级都有可能。如果老二能去,以他的圆滑护着沈淮序应该不难,况且还是自己的二弟,胳膊肘肯定不会往外拐。
怪只怪这二老爷长年累月地在镇国公面前做低伏小,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这么多年相处起来也没有什么龃龉,因此,镇国公并未往别的方面想,遂将渭南巡查使的差事,和他细细商量起来。
二老爷感恩戴德,只说如果这个差事落在他头上,他定会为圣上排忧解难,去渭南照顾好序哥和宁姐。
镇国公松了口气,想着进宫再向圣上提一提,有国公府这层关系在,想必圣上会同意的。就是这样一来,完完全全得罪了二皇子,得罪就得罪吧,早晚撕破脸,不差这几日了!
……
一连几日,谢婉宁他们风雨兼程,想早一点赶到渭南。这日夜里,他们在华县落脚。
这里土地贫瘠,民众穿的衣服也比较破旧,就连住的客栈也都阴暗潮湿,破烂不堪。
揽月只好多拿了几床被子,给谢婉宁铺上,玉烟这边也给谢婉宁打好了水,徐妈妈一边候着谢婉宁洗漱,一边禀报这几日的开销,路上仆从的懒散等。
“这几日赶路都辛苦了,能宽容些就宽容些吧,你们几个也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徐妈妈和揽月相继出了门,谢婉宁对玉烟道:“你去看看表哥那里可缺什么东西,惊风是个粗心的,怕被褥什么的都不仔细看。”
玉烟轻快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谢婉宁坐在床边,刚想睡下,只听得门外徐妈妈急促地敲门声。
待开了门,徐妈妈满脸不可思议地进来,“小姐,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原先二房伺候的婆子,姓邹,我们出京前,听夫人说邹婆子告假出府就一直未回,着人去找,却不见了踪影,居然藏在了这里!”
“人呢?可拿住了?”谢婉宁肃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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