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需慢慢调养,或许明天就能好,或许要过上好长时间才能开口说话。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找到她失声的关节所在,才能恢复发声。我重新拟个方子,先试试看……”
云弈的护心丸,这份情他替谢婉宁领了。
惊忧过度,难道是因为她在百花楼担忧他?亦或是担忧二皇子下毒?症结在哪里?沈淮序百思不得其解。
新方熬好了药,交到了沈淮序手里,黑漆漆的一大碗,弥漫着苦味。在谢婉宁昏迷的这几天里,她都是紧闭双唇抗拒喝药,这么苦,她还能喝下吗?
谢婉宁重新换洗过,感觉清爽了许多,看到沈淮序端着冒着热气的一碗药,眉头紧皱了起来。
能不喝吗?说不出话,她只能眼巴巴瞧着沈淮序。
“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蜜饯,来,温度刚刚好,再不喝就凉了。”沈淮序说着,舀起一勺喂到她嘴边。
闻着味就苦。谢婉宁从小就喝药,可还是喝不惯,一想到即将到口的滋味,本能地后缩。
沈淮序叹息一声,低头喝了一口药,顿时苦味上冲,他强忍着,大手勾住谢婉宁的后颈,径直喂进了檀口中。
一个从小就需要哄着喝药的人,受着伤,还不能用强,他还能怎么办?
谢婉宁瞧见沈淮序喝了一大口药,正不明所以时,他忽然欺身靠近,便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嘴里一股苦涩,她方知沈淮序的用意,惊得睁大眼睛,就看到一旁玉烟慌忙低下头,匆匆跑了出去。
一口喝完,沈淮序还舔了一下嘴角,问:“是不是这样就能喝下去了?”
他抓住谢婉宁要推开他的手,轻声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害羞了?你昏迷的这几天,喝不进去药,喝不进去水,我都是这么喂的!玉烟他们几个都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他们迟早都要适应,不用在意……”
谢婉宁脸红心跳起来,他们是适应了,可她还不适应啊!眼看沈淮序又准备喝药,她慌忙阻止,接过药碗,苦着一张小脸一口气把药全部喝下了。
沈淮序接过空药碗,立刻塞她嘴里一颗蜜饯,夸奖道:“真乖!还是阿宁疼我,不用我喝药了。”
谢婉宁的脸更红了,这话说的,谁疼谁啊!
“嗓子有没有好一点?”沈淮序问。
谢婉宁横了他一眼,这药才刚喝下去,药效还没有上来,沈淮序未免太着急了些。
可这一眼让沈淮序心里一荡,连日来压在他心口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放下了。
沈淮序将内室的蜡烛全部熄灭,只留外间屋檐上的风灯发着晕黄的光。
室内一片昏暗,他和衣躺在谢婉宁身边,半搂着她说:“睡吧,还有两个时辰天亮。”
或许是这几日不曾合眼,或许是谢婉宁醒来,沈淮序没了后顾之忧,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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