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说销售应酬喝酒多啥的,其实都是本人的刻板印象,随便看看哈,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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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恢复之后,他便在一个伙伴的帮助下去了某上市公司做了销售。一开始他什么也不懂,业绩完全上不去,也多次差点被辞退,可好在他的学习能力一直都很强,后来在职场中也渐渐长聪明了一些,每天都特别勤奋地向那些老前辈学习。在一次次的磨练中他慢慢掌握了一些职业的术语,能敏感地捕捉到客户的需求,因此很快他的业绩就起来了,职位一路上升,薪资也就渐渐上涨。公司后来的大项目约谈应酬全都有他负责,但唯一的缺点就是非常忙,经常出差,还需要喝很多酒。
很多很多。
多得喝到他常常在天空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才回到家中趴在马桶上吐。
那会儿他在家里请了个保姆带沉袅婷,因为出差的原因常常是几天几天的见不到她。
很难受,但没办法,他必须得挣钱养她。
那时候酒店和酒瓶像是成了他的归宿,他总会在半夜时分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随后躺在白色冰冷的大床上打开手机看保姆给他发来的沉袅婷乖巧的睡颜。
然后睡去,并不是那么安稳地睡去。
他常常会哭,压力很大,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笼络客户,去替老板招揽项目。可总有那么些时候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嘴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远离他,而他迎来的也只能是无情的鄙视嘲笑。
“就你这业绩,你他妈还想不想做啊?”
“别他妈一天天给我做这幅压力大的样子,做这行的谁特么压力不大,再起不来你就滚蛋吧!”
可那怎么行呢。
他没有这份工作的话,他的宝贝可怎么办呢?
他可要让她好好地成长,他要让她读最好的学校,穿最漂亮的衣服,吃最可口的饭菜,做最幸福的公主。
所以后来他更为变本加厉地透支着自己的身体,只为稳住那个工作。他不分黑天白夜地搜集市场信息,关注着潜在的客户群体,在各大城市之间来回辗转。终于有一天,有大单生意被他抓住,他尽职尽责地安排应酬着,可喝酒的时候他突然一阵腹痛,胃部不停痉挛,他伸手捂住口鼻,却难抵那股灼烧又滚烫的液体自胃部而上。腥红的血液蔓延至他的口腔,像一只又一只来自地狱阴寒的魔爪。他抬头看向酒桌对面的顾客,刚想生吞并压制住那份异样,然而奔吐而出的鲜血却像湍急的潮水一般再次一拥而上慢慢渗出他紧闭的指尖。
滴答……
滴答……
滴答……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胃出血。”
“大量胃出血,造成了失血性休克。”
耳边是医护人员匆忙的声音,呼吸罩笼罩了他的口鼻,他在迷离之间看见了小小的哭泣的袅婷。
他伸手。
他拼命想要伸手。
可浑身上下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四周的光亮越来越暗,他拼命想要睁大眼睛,他拼命想要伸手触碰。
他的宝贝在哭。
他怎么能让她的宝贝哭呢。
他在心里呼号怒喊乞求能够触碰到她,而唇角边却渐渐变得腥咸又湿软,他感觉自己在下沉。
他好像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我会死吗?
他在那黑暗的空间里询问。
却无人作答。
寂静又漆黑。
和曾经的他的生活一样,了无生气。
他认为自己会死。
可他不能死!
可不可以不让他死。
求求了,他不能死。
他不能留下他的宝贝一个人。
老天好像是仁慈的,他听见了他那强烈的求生欲。
当他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并苏醒过来的时候,他近乎痛哭流涕。
他为自己感到庆幸。
他庆幸自己没有死,他庆幸自己还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看见自己打着点滴的手被一双粉嫩的小手所握住。
小家伙的一双手都握不全他的一只手掌,但她却依旧紧紧地牢牢地抓住他,将他宽大又粗糙的掌心圈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湿了眼,却只能无力地转眸看着趴在床边睡得并不安稳的她。
那一刻他仿若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早已枯竭了的身躯。
所有被他自己堆砌而起的硬墙在那刻纷纷坍塌坠落。
她的浅淡的眉微微蹙起,他注意到了他那张青稚面容上留下的早已干涸的泪。
他想伸手摸摸她,却发现自己只能动得了手指头。
他的指尖轻轻剐蹭到了她的拇指。
小丫头因为那一瞬异样,便猛地将身子撑了起来。
他记得她水灵的眼圈是猩红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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