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婳做了个梦。
她梦见她又会到了保险室里,眼睁睁地再一次看着那些春宫裸画归于寂灭。
这一次就不是扔进碎纸机了,而是火光灼灼地燃烧耀眼,着火的纸片像蝴蝶一样翩跹绚烂。
画面一转,她和赵笈缠绵在一起,做着春宫图上面的那些事。
被窝温度也很烫,像是要把她烤熟了一样。
他咬她,吻她,埋怨她,问她为什么要给别人做禁中非烟。
舒婳赶紧醒了。
天还没亮,原来是她用被子裹住了脑袋,怪不得这么热。
但是话说回来,火烧画作确实更符合赵笈的作风,毅然决然,轰轰烈烈。
还挺浪漫的。
舒婳混沌地想。
她又梦见什么来着?
对,禁中非烟。
禁中非烟就是她决定带给易绻的香。
时间紧迫,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调製一种新香,索性直接拿现成的借花献佛。
赵笈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舒婳安慰自己,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哄赵笈。
拜托,易绻是女生诶,你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飞醋。
想着想着,舒婳就笑了。
她起床梳洗,再花一点时间把禁中非烟包装成礼物的样子。
万事俱备,时间刚好到中午十一点。
易华饭店开始办理套房入住的时间。
舒婳没有选择在美容院和易绻见面,那样有打扰白富美私生活的嫌疑,所以她直接订了一间易华饭店的豪华套房。
比起国际大牌五星级酒店,易华饭店更注重私人关怀体验,为了让入住豪华套房和总统套房的旅客感受到宾至如归的重视,他们都有机会和易绻见面。
舒婳了解到这项规则以后,对易绻的印象改观蛮大的。
按照计划,她如约在下午三点见到了易绻。
易华饭店分为南北两栋楼,她上次去见赵笈是在北楼,那边有政府人员维持秩序,南楼这边一切照常,看上去就是一座正常的奢华大饭店。
咖啡厅内钢琴声悠扬回荡,易绻和套房管家坐在一起等她到来,主动和她打招呼。
舒婳受宠若惊,总算明白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何德何能麻烦一位明眸皓齿的白富美主动和她打招呼,也赶紧同样回礼。
借着握手的机会,她注意到易绻的无名指上没有婚戒。
舒婳料想宝心的消息应该不会错,那看来这位易小姐确实和联姻对象没什么感情,连婚戒也不常戴。
落座后,舒婳找机会支开套房管家,单独和易绻聊天。
她不想掩饰太多,铤而走险直接把目的讲出来了。
“我和赵笈认识,我知道他在饭店的北楼。”
“我想再见他一次。”
易绻愣了愣,随后明艳失笑。
“原来你和赵笈认识。”
舒婳听得心里直打鼓,没琢磨透这话的意思。
易绻放下咖啡杯,垂眸欣赏自己的美甲。
“我先生和赵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赵家的事情我也有听说。”
“我先生他不是很青睐赵家,嫌总是谈不拢采购价。”
虽然这两句话的开头都是“我先生”,但舒婳隐约能感觉到易绻其实没有那么上心。
果然,易绻接着往下说。
“他不喜欢的,我就喜欢。”
“我帮你好了,你想做什么?”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骄纵任性,也很符合易绻的身份处境。
舒婳不至于直接表现出惊喜,为了顾及到易绻的情绪,她顺着问了句:“敢问易小姐的先生是做什么?”
“他啊,”易绻兴致缺缺,似乎根本不想提起这号人,“他就是一挖矿的。”
——
多亏了白富美的帮助和白富美老公帮的倒忙,舒婳下一次探视赵笈的时候,地点果然不是在旁厅,而是一间半旧的休息室。
赵笈都自身难保了也管不上其他人婚姻不幸,见到她就赶紧过来抱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粘在一起。
“办法我想好了,”舒婳见缝插针地和他说正事,“你这边呢?没替集团认什么罪吧?”
一场风云骤变,迫于无奈之下,她的应变能力不知道比从前精进了多少。
“没呢,”他也专心配合她,里应外合,“我肯定不承认,他们有本事就问赵英琮去。”
“你有骨气就好。”舒婳放心。
“什么叫我有骨气?”赵笈笑,“我一直都很光明磊落的好不好?”
“知道知道,就是现在你最好不要那么光明磊落。”
舒婳凑在他耳边低语。
“房间的监控已经关了,你赶紧弄点……那个出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依旧会害羞,不好意思直说敏感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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