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没有哆嗦着把手往回收,刚才正中心脏的位置。按照他的力度,可能心脉会被刺一个对穿。“你受伤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你太坏了你总是拿捏我的软肋。”血渗出来的那一刻。江衍鹤咳嗽着颤了颤身体,然后撑着墙,痛苦地要紧牙关。锋利的小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礼汀觉得她快要死掉了。心脏像被捏紧一样疼,感同身受的剧烈痛苦宛如山呼海啸。她匆忙地从壁橱上跳下来,差点被纠缠的锁链差点绊倒。她什么都没想,扑过去把他揽紧。小猫轻柔吻他额角的汗,小心翼翼地吻他英俊锋利的下颌。“我爱你,哥哥,我爱你,我刚才再和你闹脾气,我不跑,我会乖的。我给哥哥亲,我全身上下都是哥哥的,我爱你,我只属于你。”她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想把自己脚腕的锁链递到他手上。江衍鹤痛苦地喘息着,别过头,再也没看她一眼。他没接。“你想走,就走吧。”片刻后,汗湿的黑发下,他嗜血又苍白地笑了:“看我受伤,会爽到吗?会的话,我们继续,如果你认定我是魔鬼的话,你可以随意恨我,像其他人一样恐惧我。反正我就这么一颗心,你可以随便刺伤它,践踏它。”礼汀心疼到了极点。她埋头一点点舔走他渗出的血,还好伤口不深。她又揽紧他,细细的手指触碰他的头发,把他揽紧颈窝里,颤抖着哄他:“哥哥不是魔鬼,不是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主宰,我离开你我会死掉,不是魔鬼,为什么这么多血”这样刻骨铭心的爱宛如一种岌岌可危的隐痛,随着他浸染出来的血,把她所有的抗拒磨灭掉。这些是蔷薇色的,甜蜜的符号,是献祭在神龛下的花。可以让她确定,他放下一切的傲慢和清醒,狂热地,濒死地爱着自己。她埋头在他下颌上,很专心地一点点吻他。她丝毫没察觉到,那人在她头顶上,洒脱又若无其事地笑了。是一种轻佻的,完全不在意胸口疼痛的笑容。他用命来挟持她心软,装脆弱,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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