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翡珊来找你讨回公道的,你怎么能如此冷漠,带她去对峙,不是明显让她陷入二次伤害吗!”礼汀淡淡道:“你想我做什么,才能帮你讨回公道。”“很简单,只要你离开江衍鹤。”翡珊急不可耐地说出这句话,脖颈的掐痕和吻痕她也不挡了,仿佛这些痕迹,赋予了她对江衍鹤宣誓主权的权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礼汀面前示威,代替礼汀和江衍鹤结婚。“我上船之前,特意戴上了江成炳爷爷送给我的翡翠。他昨天看到了,却依然选择和我在一起。”“让江衍鹤和翡珊结婚,这才是他应该对她负责的方式,你懂吗?”礼桃见缝插针地加上一句:“礼锐颂在新加坡,还对你魂牵梦萦的。他根本无心学习,甚至染上了赌瘾,我们礼家没一个人好过,你凭什么好过。”“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礼汀并不意外,也没有和她们争抢的意思,只是微微地,忧悒地笑了。“人在要求别人负责之前,先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吧。”“我天——”“太震撼了!”船尾舷的甲板发出喧哗的声音。原来是鲸鱼在水里游戈而过。现在马上要日出了,远处浮动的光晕铺陈在游轮上,一切恍如隔世。下面,在停机坪和上层甲板上,聚集着好多宾客。他们为了庆祝看到鲸鱼,开了香槟。试衣间里。翡珊走近礼汀,凝视着她的眼睛:“礼汀,你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和江衍鹤去威尼斯,他不是受枪伤了吗,我实话告诉你,开枪的就是那个给你们指路的人,那是我papa指使的。本来应该被枪击中的人是你,江衍鹤是为了掩护你,挡下了这一枪。这是他应得的,谁叫他为了你,脱离papa的控制。”“礼汀,其实从头到尾,执迷不悟的人一直是你,害他受伤的是你,没有人希望你和他在一起。”“江衍鹤为你受过多少伤,他从来没有在你前面说过,他很累,他很辛苦这种话吧。”“他也会累的,你难道不知道吗?”礼汀怔愣一瞬,她忽然听到一声很轻的皲裂的声音。“啪。”心里好像有一处,狠狠地坠了一下。那场,她以为的糟糕求婚,原来是建立在他替她挡枪的基础上。可是,她一直以为,伤害江衍鹤的,是环境保护的激进分子。原来,哥哥是因为自己,才陷入生命危险的呀。她转过身,透过眼前的伸缩玻璃墙,看着远处窗外的大海,有一种温柔的刺痛在她胸口渐渐弥漫开来。礼汀依稀记得,开枪的,是那个指路的人。那个人也是,江衍鹤在演讲的时候,带她绕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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