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没演技的,就可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贺沉很快被闻砚深饰演的法医司厌洲带入了戏里。
他看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清冷法医,前一秒明明有洁癖爱干净得要死,下一秒就能为了破案,去触摸已经腐烂且爬满白色蛆虫的碎尸。
还有一个场景,是司厌洲费尽心思地寻找证据,去犯罪现场勘察了整整八次,证明了一个犯罪嫌疑人是清白的,没有杀人。
紧接着,司厌洲就发现,他证明清白的这个嫌疑人,竟是二十年前间接害死他父母和妹妹的罪魁祸首!
一身法医袍的司厌洲眼底一片殷红,举枪对准那个嫌疑人的太阳穴,表情阴森森的,堪称恐怖的幽暗眼神,让贺沉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闻砚深坐在贺沉旁边的沙发上,并没有给贺沉讲一些枯燥无味的定义和理论,而是从他演司厌洲时在剧组的一些趣事说起,给贺沉分析他的心理、他的情绪、他的表情和他的台词。
贺沉把小本本摊开在腿上,嘴上咬着笔帽,认认真真地听课做笔记。
快到凌晨两点钟的时候,闻砚深才结束了他的授课。
贺沉心服口服,从沙发上站起身,老实道:“你真的很厉害……”
“别急着走,谁跟你说表演课结束了?”闻砚深脱了外套,随手丢在一旁,“课堂作业还没做呢。”
贺沉愣了愣,“什么?”
“情景模拟啊。”闻砚深勾了勾唇,看了眼大屏幕里的司厌洲,“不是跟你说过,我讲课喜欢情景模拟吗?”
贺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屏幕。
大屏幕上,司厌洲正掐着法医科一个男实习生的下巴,不苟言笑地训斥着什么,葱白似的细长手指骨节分明,性张力拉满!
饰演那个男实习生的演员是个新人,被闻砚深的演技压制得死死的,脸上的害怕与惊慌完全是本色出演。
而屏幕外的闻砚深抬手捏住贺沉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曾经用这把刀,解剖过无数人的身体,但这一刻,我只想得到你的身体。”
他说的,是法医司厌洲的台词。
同一时间,屏幕里原声出演的司厌洲,说着和闻砚深一模一样的台词,一个字不差。
并且,比闻砚深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偏执与病态。
贺沉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动了动,“你……”
不等他说完。
世界天旋地转。
贺沉被摁在了大屏幕前的沙发上,双手动弹不得,惊得瞪大了眼睛。
闻砚深轻轻捏了捏贺沉的后颈,冰冷的大掌触碰到肌肤时,贺沉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像被泛着寒光的解剖刀抵住了喉管。
“别怕。”闻砚深说:“没有人比法医更了解人体,我只是想了解下你尾骨和骶骨的位置。”
贺沉大脑充血,微微失神。
闻砚深的表情太真实,情绪太到位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压在他身上深情款款地说着台词的人不是闻砚深,而是那个病态腹黑的司法医——司厌洲。
脸,是他熟悉的闻砚深。
气场,是他陌生的司厌洲。
轻掐着贺沉脖颈的手渐渐往下,抵在贺沉胸口,心脏的位置。
“是你先招惹我的,要么我解剖你的衣服,要么我解剖你,选!”
入了戏的闻砚深,失控地将手伸向贺沉腰上的金属扣。
贺同学,坦白从宽
“闻砚深,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贺沉脸色猛地一变。
屏幕上的司厌洲,只是说着暧昧且病态的台词,但并没有与和他对戏的男演员,有任何实质性的亲密举动。
而压在他身上动手动脚予取予求的闻砚深,早已经超过了对戏讲课的范畴。
“贺沉,你敢一个人跟我回来,真的想不到我会对你做什么吗?”闻砚深手指勾住了贺沉腰间的金属扣,态度强硬,步步紧逼。
贺沉脸色微微泛白,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他和闻砚深有过一段情,除了闻砚深的父母,恐怕没人比他更了解闻砚深,他不来,闻砚深还能在人前装一装风度翩翩的绅士,他要是来了,闻砚深不可能再受他挟制。可他一路上只顾着担心任秋平会不会报警,等他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踏进了闻砚深的别墅,成为闻砚深的掌中之物了。
“你……你先放开我!”贺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想到刚刚看过的闻砚深的采访视频,语速飞快:“记者采访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朝思暮想的事情是让闻氏的发展更上一层楼吗?”
“所以……”
“你是个帅气多金的成功人士,你、你得……有点自制力。”贺沉的呼吸急促,腰被牢牢揽住,胸口也被闻砚深压着,呼吸不畅,有轻微的喘息。
“朝思暮想?”闻砚深顿了顿,耐人寻味道:“抱歉,现在我只想——朝思暮尝。”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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