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淞想,如果按照小说里写的,谢澜恐怕要宣示主权,把自己吃干抹净。不过确实是自己理亏,给人家操一下也没什么。梁淞于是开始自觉地脱睡衣。
“你干嘛?”谢澜惊讶地问。
“啊……你不是要……”梁淞更惊讶。
谢澜“噗嗤”笑了:“你以为写小说呢?哪能这么便宜你,睡觉!”
谢澜的手紧紧搂住梁淞,腿也巴在梁淞身上,把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真的不动了。梁淞小腹还发紧,却被谢澜闪得没着没落的,想要自行解决,却也动弹不得。梁淞轻叹了口气,找了个姿势。不过,这样依偎在谢澜的怀里,实在是不错。梁淞坠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梁淞醒了,发现谢澜不在家。打理完两只猫,煮了鸡蛋,买了早餐,谢澜才回来。梁淞好奇地看着谢澜,她显然刚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着鱼、肉和蔬菜。
“看什么呀,帮我拿着。”谢澜不咸不淡地说。
梁淞狗腿地接过来,不敢问。
“你同学到昭州了吧?”谢澜边换衣服边问。
“啊?什么?”梁淞一时没想起来,“哦,你说杨霈年,到了吧……”
赶紧看看手机,杨霈年说还有半小时到昭州站。梁淞怕谢澜多想,连忙把手机递过去,让谢澜看看清楚。
谢澜鼻子里应了一声:“让她来家里吃饭吧,你看怎么样?”
谢澜的话听起来是商量,但梁淞不太相信自己可以给出否定的答案,只好支吾着答应。谢澜知道她的顾虑:“跟她说我是你表姐,放心,我会演好姐姐的。”
这……杨霈年怕不会想来家里吃饭吧。梁淞硬着头皮问了一下,没想到杨霈年那里很高兴,连发了几个开心的表情包,说自己就想吃家常菜,一会下车就去。
果然,高中就是社牛的人长大只会更社牛。
谢澜吃了两口早餐,卷起袖子就开始做饭。老实说,跟梁淞同居这几天,谢澜没怎么认真做过菜,一方面是梁淞勤快,另一方面两个人多数时间在做爱……梁淞做饭比自己好吃,不过这次是在自己家招待客人,当然要亲自下厨。
谢澜做的都是昭州本地的特色菜。她虽然不是昭州人,可毕竟在昭州上了十一年学,对昭州的菜系还是了解的。昭州地处东南,气候和暖,不过饮食和江南地区的甜鲜不同,偏好重油重辣。谢澜烧了一尾颇大的将军鱼,青红辣椒猛放;泥鳅豆腐,这菜也是不辣不许上桌的;笋片烧肉这类家常菜也是重辣的,就连纯素菜也是汪在辣椒里。
梁淞咋舌,这的确是昭州的味道,可是,怎么总觉得谢澜是故意整人的呢?
菜做得差不多,都只差最后一道工序。谢澜换了衣服,静待杨霈年上门。门铃响了,谢澜睨了梁淞一眼,梁淞腿软,硬着头皮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女孩,皮肤晒得黑黑的,胸前有一片纹身,头发编成脏辫,挑染了绿色,穿着露脐的背心和热裤,脚上踩着一双梁淞不会形容的酷炫鞋子。
梁淞回头看了谢澜一眼。
谢澜也愣了。
女孩大方地跟梁淞打招呼:“淞淞,好久不见了!”还热情地拥抱了她。梁淞僵直地给她抱,脑子里还没回过神来:这是她印象中的杨霈年吗?
“对了,这是给你带的,”杨霈年把手里的泡沫箱递给梁淞,“我爸做的香肠,你最爱吃了,他特意让我给你带的,放了好多冰袋呢,重死了。”
梁淞机械地道谢,接过来。
“姐姐好,”杨霈年礼貌地跟谢澜打招呼,“听淞淞说姐姐是做历史的,这是我国外学校数据库的帐号卡,免费发给学生的,我想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姐姐。”
“这太贵重了,怎么好意思呢?”谢澜接过来一看,吃了一惊,不好意思起来。
那是国外一所学校开发的明清艺术品数据库,很多都是首次面世的孤品。谢澜跟昭大图书馆提过几次购买,回复都是大陆地区无法购入。这家数据库也无法自行注册,倒卖帐密的黄牛把价格炒到几千刀。杨霈年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才有免费的帐号可用。这对旁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谢澜来说,却是一份太贵重的礼物。
“姐姐留着吧,放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我拿着,真是浪费了。”杨霈年爽快地说。
真是个爽朗率真的女孩,谢澜想,那种戒备心渐渐消散了。
三人坐下来,谢澜和杨霈年一聊就一见如故。杨霈年在国外学设计,虽然和谢澜隔行如隔山,但是她特别会接话,对别人的话题从不敷衍,而是认真听、认真问,更不会一味输出自己的观点。
和她聊天是真的舒服,谢澜心想,难怪梁淞会喜欢她,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人吧。
饭点很快就到了,谢澜去厨房,杨霈年就自觉跟梁淞收拾桌子。谢澜偷眼看着她俩忙碌,像两个小孩子,心里有些醋意,又觉得年轻的女孩子实在可爱。
菜很快好了,谢澜一边张罗着吃饭,一边心里暗自愧疚:之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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