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淡淡地‘嗯’了一声, 似乎这篇就这么揭了过去。
楼醒只当徐青野是因为专业出身, 所以对这种事比较敏感, 见徐青野后面没再继续问, 也就没多想。
楼醒把徐青野送到半山别墅就赶着去午夜场的轰趴了。
徐青野推门进屋的时候, 那股郁结在胸口的窒息感就像是洪水冲破了围栏, 直接见她整个人溺入其中,她蹲在地上缓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觉得好一些。
只是等她慢慢地扶着一旁的墙壁弓着脊背起身,环顾四周。
空旷的房间、冰冷的装饰、曾经与韩棠对峙的位置,以及她曾在这房子里看到的那枚素戒,让她不止一刻地想逃离这个地方。
稀薄的空气正在慢慢地挤压着她的胸腔。
她想回家了,回自己的小家,现在想想,她的小家也是一场火灾两条人命得来的赔偿,倒也讽刺。
徐青野的行李箱始终都没有拿进去、就摆在客厅。
她划开屏幕给贺敛发了条消息。
【贺敛,我想回桔园住两天。】
纽约与北城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
贺敛收到消息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他还在开会,在看到消息内容的时候,抬手示意正在汇报的高管暂停。
“大家先中场休息,我回个电话。”
贺敛前面的这几年基本都在国外,国外的高管对贺敛非常熟悉,都知道他是一个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开会的时候效率极高,且极度专注。
这是他少有的为了回一个电话而中断会议。
徐青野也没想到贺敛会这么快就回消息过来,她接起电话的时候还没调整还自己的状态:“喂?贺敛。”
“嗯,怎么突然想回桔园住了,怎么了?”
徐青野尽可能地用自己最正常的语气回答:“没怎么,就是这房子太大了,我自己一个人住有些空,我也好久没回去住过了。”
贺敛沉吟了几秒,并没有继续问:“嗯,今晚就回去吗?我明天让leo送你回去?”
“不用送我,我叫管家帮我叫个车就行,我到家了告诉你,你先忙工作吧。”
说到这个时候,徐青野已经可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临挂断电话之前,还不忘记问了贺敛什么时候回来。
在下面中场休息也时刻保持噤声的高管们,就见贺敛的语气变得异常柔和:“这边忙完就回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那你先忙吧。”
贺敛那边太过安静,徐青野总觉得他应该还有事情在忙看,不想过分打扰到她的工作,就这么挂了电话。
不过贺敛的声音就像是一支强有力的安慰剂,徐青野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就足够平复情绪了。
只是她今晚是真的不想继续住在这空旷的房间里。
这晚,徐青野连夜提着行李回了桔园。
在那之后,韩棠没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也就这么回归到了自己以往正常的生活中。
年假休息后回律所实习、接手了一个律所和京大联合做的课题、开学后回学校报道。
看着入学注册那个更新的小册子,她惊觉自己过了年也才22岁,世人眼中最年轻的年岁,有着大把的好年华。
但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度过了自己的大半生似的,对生活没有什么更多的指望。
只是生活并不会因为你的消极怠工,就好心地让你停下来喘息片刻,一通来自槐江附中的电话,再次打破了徐青野生活的平静。
来电人是附中舞蹈专业的学生,学校的校庆她接了一个任务。
邀请母校的历届优秀毕业生来参加校庆,分享自己多年来的职业心得。
也许是新来的指导老师工作疏漏,也许是附中舞蹈专业每一届的优秀毕业生都在这个行业小有名气,这通电话就这么突兀地打来了。
徐青野还在第一时间接了。
小姑娘并没有大人那种点到为止的圆滑,在听到徐青野因为一些原因放弃舞团的工作后,又拉着徐青野问了很久。
于是徐青野的不安与恐惧又加重了。
烟花、爆竹、火光、连成片的红色或者电视中的警笛声,她都见不得听不得。
唯一庆幸的就是她不再会尖叫了,只是默默地将整个人缩在原地,直至心情平复。
只是随着时间的递增,她平复的能力越来越差,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好,整个人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走起路来都有些无力。
梁殊说她应该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她也这么觉得,她以前在工作和学业中连轴转的时候,很少会觉得这么累,一种从身到心的疲惫。
她和心理医生约在了春分那天,却没去成。
因为贺敛回来了。
她已经开车去心理诊所的路上了,中途绕路去了北城的机场。
她人到机场的时候,贺敛还没到,国际接机的口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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