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慢步走向了左侧书架,“如今时局如此,我那愚蠢的两个儿子还有心思玩男欢女爱!那三苗族的女人和贵妃长得极为相似,看来与当年我那蠢儿子的爷爷的事有关了,明明是林家男人作孽,收拾残局的却总是我们这些女人!”
宋太后说完,抬手轻轻的转了一下书架上的小屏风,一扇门出现在她们跟前,青衣女子一见,瑟缩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恭敬的跟着宋太后一步步的走进了那谁都不知道的,不清楚的,中宫底下——地宫。
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台阶,宋太后神色漠然,依然淡淡说着,“今晚的千秋宴,那珍妃,娴妃,辰妃几个安静地过分了,是怎么回事。”
青衣女子低声回话,“贵妃在千秋宴之前,处置了她们几个,说她们冒犯了她,皇后娘娘也处置了,说她们过于愚钝。”
“愚钝?”宋太后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了起来,“中宫之中,若真有愚钝之人,那也只有太皇太后一个!这么多年,连自己儿子的死,都没有查明白,还不如辰妃,看着安静,却是实实在在的聪明人!贵妃看着聪明,也就那样了,王家的女人,训练地再好,也不过是那些罢了!”
“盯着辰妃,哀家看她,可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宋太后冷冷说着。
“是。”
而此时,他们终于走到了尽头,不远处,是巍峨的巨大的一座宫殿,确切的说,是被血河浸泡的宫殿,而宫殿之中趴着一只巨大的野兽——虎头牛身,背上还有一双黑色的翅膀,狰狞的面容,獠牙,黄色的瞳孔,半眯着盯着宋太后。而在野兽的周边是累累白骨,此刻野兽的嘴边嚼着残缺的人形尸体。
“四十多年了呢。”宋太后看着眼前的这只巨大的野兽,似乎很满意很欣赏,“千年前林家的老祖宗把你抓来,然后你沉睡在这里,四十年前,你醒了。可惜,一年只醒一次。”说到这里,宋太后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而那野兽,只是看了宋太后一眼,就懒懒的转过头,打了个呵欠,闭眼睡着了。
宋太后似乎不以为意,对身后的青衣女子说着,“知道吗?林家人好像都认为如果有一天它醒了,那就是林家的王朝终结的时候,四十年前,睿亲王死掉的那个晚上,它醒了。”
青衣女子瑟缩的抖了抖。
“很奇怪对不对,为什么会这样呢?上座的圣上难道不是林家子孙吗?”宋太后说着,突兀的一笑,带着几分诡异,她仰头看着野兽,喃喃说着,“谁知道呢?只要他是皇帝,你管他是不是林家的子孙呢?可惜呀白家,多好的白家啊。”
比之上京的诡异夜晚,南州的夜晚却是真真正正的热闹,从南街到北街,灯笼高高悬挂,人们来来往往,老者慢悠悠的从猜猜灯谜的摊前路过,在卖馄饨的跟前坐下,点了一碗馄饨,妇人牵着小孩的手在影子戏的摊前看着热闹,偶尔还有半大的孩子叽叽喳喳的追来闹去,书生模样的青年们三三两两围在灯谜摊前,或者在客栈跟前的挑战台边指指点点,街上,吆喝声,笑闹声,呵斥声……此起披伏,喧闹不已,但又透着欣欣向荣的气息。
顾善闻坐在五味楼的三楼栏杆边,看着下头,在新考结束前,南州的夜晚都会这么热闹,辛苦府衙的衙役和捕快们了,想着小公子今天走的时候特意让寿二给他送来银两,说是商家小公子给南州府衙上下的一点心意,顾善闻有些了然,再看下头的府衙衙役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摆摊的婆婆撤后一点,又前方,府衙的捕快黑着脸的拦着斗殴的双方……
顾善闻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明天就把小公子的心意安排一下,发放出去。
“哎呀,顾大人!你可真是悠闲呐!”卢明义和古城两人上来就看到顾善闻闲适喝茶的样子,不由都忍不住开口了。
“两位老先生辛苦了,来,请坐。”顾善闻站起,恭敬躬身拱手。
卢明义和古城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倒茶,喝了几杯,才开口说着,“今日已经去看了,考场设置得很好,抽签题也准备好了,明日就可以开始资格考了。”
“辛苦两位了。”顾善闻再次站起,拱手,诚恳说着。
“好了,坐下,坐下。”古城摆手,示意顾善闻坐下后,才问道,“你今天晚上请我们两个老头来,应该不只是这件事吧。”资格考的工作早就已经好了,他们两人也跑了好几次,确认了再确认。都没有问题了。最重要的考题也是在明天才会整理好,用抽签的方式可是最为公正的。
所以,这是有什么事?
“殿下请两位老先生明日到拓苍山庄赏花喝茶。”顾善闻说着,一边将袖子里的两张薄薄的请柬递了过去。
古城和卢明义接过,有些吃惊,但随即点头应下,古城的脸色甚至有些兴奋了,卢明义还好,到底也在多个场合和殿下谈话过。
而此时的拓苍山庄,商静鱼坐在回廊亭里,看着满天星星碎碎点点的装饰着夜空。他有些出神,这样好看的夜空在上辈子是极少能够看见的,而这辈子却是看了太多太多次了,几乎每次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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