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太太在,他们都只敢将不满放在心里。
刚吃过午饭,安老太就将几个人赶出去干活儿了。
等他们一出去,她拉着安宁在房间做衣服。
下午安老太用起缝纫机更加的得心应手,做了两条裙子,又赶紧让安宁画了外套和裤子的样,确定了尺码。
裤子做起来很简单,只要裁好尺码,再缝制,细节上,就是两个口袋,还有用来系皮带的裤耳。
没多久时间,又是两条裤子。
这一天下来,安老太做了四条裙子,两条裤子。
安宁觉得差不多了,便让老太太收手休息。
活儿不是一天干完的。
更何况,她还得拿着这些衣服,先试试水,是不是真的有人要。
安宁回江家的时候,日暮西山。
江寒生还没回来。
正好赶上江家吃晚饭,安宁半点没客气,去了厨房。
这一次,虽然不是二样饭了,但是分饭的时候,江老太故意最后分给安宁。
她的份量,也是整个江家最少的,和在老安家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即便如此,江老太还不忘埋汰安宁,“我们江家,是最公平的,你今儿什么活儿也没有干,所以分到手的饭菜,也就这么多。再说你都这么胖了,再吃下去,一准出问题,我老太婆这是为了你好!”
江寒生不在,安宁懒得和老太太争论。
几口扒完自己的饭,顺手洗了自己的碗筷。
然后打算离开厨房,回自己房间。
江老太冲安宁道:“你给我站住,你就这么走了,剩下的这些碗筷谁洗?”
安宁停下脚步,“谁吃的,谁洗呗!”
“照你这说法,我们是不是也不用做你的饭?”江老太冷笑。
她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安宁。
结果安宁说:“可以不做我和江寒生那份,将我们的粮食,分给我们,我们自己做!”
“你想的美,家里哪里还有粮食分给你们?再说了,那是我买的工分,和你有啥关系?有本事,你自己也去买工分去!”老太太道。
“那就没办法分粮食给我了!那你自己的碗筷不知道自己洗,喊我做啥?”安宁没好气的道。
“你……”江老太起身,就要过来打安宁。
安宁又不是个傻的。
赶紧跑路,一边跑,一边大喊,“奶奶打孙媳妇啦,村里有一个算一个,快来看啊!”
刚跑到院子里,就见到急忙赶过来的江寒生。
安宁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道:“江寒生,奶奶要打我,她还不给我饭吃。”
江寒生听了这话,眼睛都气红了。
赶着追出来的江老太,还真要抽安宁。
见江寒生拦在身前,江老太跳起脚来,“你给我让开,我老太婆,今儿非要教训这肥猪不可!吃我老太婆的,住我老太婆的,还敢和我老太婆顶嘴。就说这样的媳妇,不能进门,不能进门,你偏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得把我老太婆气死。”
江寒生不但不让,还冲老太太道:“奶,既然这么不情愿,那就分家吧!”
“你说啥?你还敢说这话,你……”
江老太话说到一半,从前院走来一个老头,是石泡大队的大队长王大山。
江寒生回来这么晚,除了去县城,就是找这位说分家的事儿了。
本来安宁的户口,就要转到江家,但是这次安宁和江寒生两个,结婚结的突然,户口还在安家。
江寒生的意思,是安宁的户口,从安家转出来,但不是转到江家,而是直接出来立户,做户主。
江寒生的户口,现在也不在石泡大队。
未来,很大可能,也不会在。
现在他还在等上面的通知,看会将他的工作安排到哪里。
村里人都不清楚这事儿。
江寒生也不需要细说。
但是分家一事,势在必行。
三千八百五十块
“怎么吵得这么凶啊?”大队长王大山明知故问。
老太太见到王大山,不敢撒泼。
要知道,这位可是管着的整个石泡大队,那可是好几百号人。
不像管生产小队的王大刀,统共也就这么十几户人家,百来口人。
而且王大山面子大,就是公社那群人,他也是认识的。
江老太冲王大山假哭,“大队长,你来的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寒生娶了这么个懒婆娘,一天天的,活儿不干,就知道吃。好不容易,攒下来这么一丁点口粮,就被她一个人给全吃了!可怜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饿着肚子,都饿瘦了!”
看着红光满面,还有力气骂人的江老太,王大山嘴角抽搐了一下。
莫说城里那些吃不上饭,饿肚皮的,就是村里那些,天天瓜菜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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