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肉眼可见的浮肿。
哪里像眼前这位。
王大山顺着江老太的话道:“既然这么不愉快,那不如分了家好!”
“大队长,你……”江老太本来是要骂人的,可看着眼前的人,愣生生将要骂人的话,给憋了回去,甚至还挤出了一抹笑,“大队长,你开玩笑吧?我们不分家,一家人,还是在一起的好!”
王大山可不管那些,直接说:“寒生下午去了我那儿,你们家的情况,我也了解!我已经帮你们写好了分户申请,下午也已经让人带到了公社,只等新的户口本下来。往后,安宁和寒生小两口,就不算在你们老江家了,工分什么的,也都另外算!”
“这……”江老太当场愣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大孙子出去一趟,就给她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
老太太不干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自己没有威严。
小辈都敢轻贱自己。
其他人听说江寒生分了出去,纷纷走了出来看热闹。
没人上去扶着江老太,就看她撒泼。
“江老二,你个死东西,你生的这是啥儿子啊?分家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这做奶奶的商量。有了媳妇之后,就不把我们当家人了。江老二……”
江老太越喊,嗓门越大。
句句不离江开源。
江寒生皱着眉头,从随身背的布包里,拿出两样东西。
一样是日记本,上面记载着江开源的生平发生的一些大事儿,以及每个月,他给了多少钱给江老太。
另外一样是遗嘱,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他存在江老太这儿的钱,要分一半给江寒生。
“奶,既然分了家,那就分个清楚。这个是我爸的遗嘱,上面说了,他这些年,在你这里存的钱,有一半是留给我的。另外,这本日记本里,清楚的写着我爸这些年,存到您这里的每一笔钱。
只算55年工资改革到现在,六年多的时间,合计六千三百一十块三毛三分,另外我爹是救人死的,矿厂奖励了二百块,加上死亡赔偿金一千二百块,总共是七千七百一十三块三毛三分。
十三块三毛三不用计算,您给我三千八百五十块就行!”
江寒生这话一出,别说是王大山这个大队长了。
就是江家自己人,也傻了眼。
他们都晓得,江开源每个月都会来送一次工资,但是具体多少,没人清楚。
老太太将这事儿,藏的紧紧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就连自己男人,都不说。
所以,都不晓得,这些年,这笔钱,竟然有七千七百块之多。
多少人,一辈子,连黑十块,都没有摸过。
但是江老太,却差点成了万元户。
当然这里头有一半的钱,是江寒生的就是了!
江老太乍一听到江寒生这番话,先是傻了。
回过神来,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打死不承认。
“你爹咋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咋还能诬陷我这老太婆呢?你爹是每个月都给我钱不错,但每个月,他只给了二十块,那点钱够干啥的?我早都花了。
你现在拿个造假的什么日记本,什么东西来糊弄我,就是要逼死我这老太婆,你要我的命啊!”
江老太大声嚷嚷。
江寒生又拿出一张证明,“这是矿厂开的证明,上头的笔记,是我爹亲自写的,没人冒充。而且这些钱,和我爹这些年的工资,对得上!”
江老太一听,见自己糊弄不过去了。
干脆耍无赖,“钱花光了,早都花光了!这些年,你大伯,你叔叔结婚,还有这么多孩子落地!这么些年,这些人吃饭,穿衣,哪一样不是钱?你以为都是吃泥巴长大的?”
傻子都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承认。
要是认了,就得拿三千多块钱出来。
那是什么?
那是挖肉,是挖老太太的肉,也是挖江家人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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