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允,才开?始盛自己的,笑问:“我说得对不对?”
李承允端起面碗,低声答道:“对,也不对。”
苏心禾本来要将面条送入口中,听到这话,却停下了动作,问:“此话怎讲?”
“并非所?有的面条,我都喜欢。”李承允淡淡道:“唯独你的最好。”
苏心禾轻轻笑起来,道:“看在你这么欣赏我的份儿上,下次再?给你做好吃的!”
李承允端着碗,只?觉得碗底热乎乎的,心里也热乎乎的,欣然接受:“好。”
这宽面相较于他们平时吃的,更?加厚实?,嚼起来有种弹润的韧劲儿,大盘鸡的精华都被面条吸收了去,便让人觉得,这面条比起鸡肉来,也不分伯仲。
两人一人一个碗,低头吃面。
就在这时,舞台的方向传来一阵喝彩之?声,两人下意识抬眸看去,却见方才那舞姬一舞毕了,周边的食客们,都争相往舞台上扔银子铜板,鼓掌声不绝于耳,整个醉仙居的大堂,都变得沸沸扬扬。
那舞姬对众人施施然行了一礼,眼睛虽然弯着,却并没有多少笑意,她的目光在大堂里来回逡巡,最终落到了李承允的身上。
李承允无意中对上她的视线,又?面无表情地?移开?,低头与苏心禾说话。
那舞姬见状,柳眉微微一顿,她转身对弹奏乐器的伎人耳语几句,便再?次敲起了手鼓。
食客们见舞姬扭动着身子,又?要跳舞,纷纷拍手叫好,谁知,那舞姬跳了没一会?儿,竟转着圈儿,下了舞台。
现场的气氛更?是热烈,那舞姬姿态妖娆地?舞到了窗边,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束鲜花,沿途送给食客,那些食客大多都是男人,得了美人的娇花,一个个都喜不自胜,但李承允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淡定地?帮苏心禾夹着烤包子。
舞姬很快便来到了李承允所?在的食桌,她双手举过头顶,极尽魅惑地?扭动着腰臀,引得众人一阵惊呼连连。
苏心禾本来还聚精会?神?地?吃着烤羊腿,听到声音才抬头,却见那舞姬一双媚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承允,那眼神?里仿佛有钩子,想将人的魂儿勾出来。
苏心禾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舞姬想做什?么,她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帕,凑近了李承允,轻轻为他擦了擦嘴角,娇声道:“夫君,我吃好了……”
李承允长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方才这声“夫君”,声音软得像水,不禁让人心头激荡。
李承允顺势搂了苏心禾,低头凝视她,“回府?”
苏心禾美目轻眨,道:“好的。”
李承允笑了,他将银票放在了桌上,便牵着苏心禾,离开?了醉仙居。
直到两人出门,上了马车,他都没有看那舞姬一眼。
舞姬见李承允走了,不动声色地?停下手鼓,冲食客们一福身,便退到后堂去了。
掌柜的路过见到她,随口问道:“达丽,方才不是还在跳舞么?怎么回来了?”
达丽摘下面纱,露出姣好的容颜,她闪着粽色的美目,冲掌柜的一笑,“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再?去。”
这娇媚的笑容,看得掌柜心猿意马,他忙不迭地?点头,道:“累了就休息,身子要紧!”
达丽又?冲他抛了个媚眼,这才一扭身子,进了内院。
达丽到内院之?后,并未在长廊上停留,而是快速穿过月洞门,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耳房门口,她左顾右盼一番,见旁边没人跟着,才轻轻叩了叩门,“是我。”
片刻之?后,门从里面打?开?,达丽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再?次确认完,才一闪身进了屋。
达丽进屋后,便抬手摁肩,对着暗处行了一礼,道:“参见首领。”
耳房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名男子,男子身材魁梧,却面色苍白,似是受过伤。
他抬起眼帘,瞧了达丽一眼,问:“什?么事?”
达丽早已收起之?前轻挑的神?情,正色道:“首领,属下方才好像看见了平南侯世子。”
此言一出,男子面色一顿,眸中多了几分焦躁,“你确定是他?”
达丽想了想,道:“交手那日?,属下虽然只?远远见过他一眼,但应当?不会?错。”
男子紧接着问:“他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达丽连忙摇头,道:“首领放心,他没有见过我,自然也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男子这才略微放下心来,“这里离平南侯府甚远,他到此处来做什?么?”
达丽道:“看样子,是带美人来用饭。”
男子听到这话,疑惑道:“李承允杀神?之?名南北皆知,传闻他治军甚严,又?不近女色,怎么会?为了个女人,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用饭?”
达丽笑了笑,道:“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那女人确实?很美,若我是平南侯世子,也定会?怜香惜玉。”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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