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和乐安公主同时发出声来的。
太子并非如她的所想的一蹶不振精神萎靡,嘉玉心里的大石顿时一沉,也是,太子历来风淡云轻,或许是经的事多,再如何,他都能控制住情绪。
只是越这样,嘉玉越发心疼他,要历经了多少的坎坷波折,才有如今的风雨磐石,犹记当年,太子会为平王妃一句斥责闷闷不乐。
“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太子失态后,又坐下,捧着书,不看嘉玉了。
若不是片刻前情绪的失控,他的态度倒真的是波澜不惊。
嘉玉深深吸了口气:“二表哥,是我家拖累了你。”若不是因沈家触怒陛下,陛下可能不会对太子不满,若不曾对太子不满,太子他就不可能陷入困境。、
“和你无关,和沈家无关。”太子望着翘头案桌上的画册道。
嘉玉听了,心头冒出一种道不明的感觉,太子的语气虽淡,他的话意腔调和他表达的意思是一致的,他心中这件事就是和沈家无关的。
可……怎么可能无关呢。
她唇瓣微动,言辞的匮乏就在此处,她不知说什么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正想着间,乐安公主笑吟吟的说道:“左卿安,你我兄妹一场,如今本公主念着你此去说不准再无来日,好心好意帮你,你确定不抬起头,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心上人,指不定这一面可是这辈子最后一面了。”
太子攥紧袖口的衣角:“胡说八道。”他冷冷地抬起头道:“我与沈嘉玉只是兄妹之情。”
乐安公主心里呸了声,太子道貌岸然情寿不深的样子装的真差,这样冰冷的措辞配上发颤的音节,以及不敢看沈嘉玉心虚的表情,不正是对她昭示——-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但我为了你好,我不能告诉你!
衣冠禽兽,阴险狡诈不外如也。乐安公主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番,基于替人办事的职业素养,她也拿出了满分演技:“兄妹之情啊。”她拖长这几个字的音节,别有深意的望向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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