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呢?厉司寒慌了一下,看看乔夕颜,她的脸色也不太好。
“你们要真想给孩子治病,不如去省城看看。”
临走的时候,大夫给了一个这样的建议。
夫妻俩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口,只觉得身心俱疲,心口处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铁板。
“现在咋办?要不咱们回去让大夫给开点药……总不能拖着不治吧。”
厉司寒想带女儿去省城,可是大医院路途遥远,交通还非常不便利。
刚才跟大夫交谈的过程中,他大概也能明白,这就算是确诊成了别的病,也得长时间的治疗,不管是吃药还是心理疏导,都需要花费很多的人力财力朝力。
一旦去了大城市,基本上就要定居在那里,否则,医院和家里两头跑,根本就不现实。
“不行,就算现在回去的话,大夫也不会给开药的,你刚才没听吗,只能给成人开,不能给小孩子开药,而且小九才几岁呀?根本就不能冒险。”
“那该咋办?”
“先回家吧,我得好好想想这件事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内心却在想,一定要带女儿去大医院看病。
无论是谁抛弃了小九,她都不会扔下这孩子不管。
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体内有一半自己的血,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两人赶着驴车往回走,到了家里,见到牛玉红正叉着腰在自家门前破口大骂。
97咱们再来
“小贱蹄子,还知道躲起来了啊,一天天不着家,我就在那等着,看你啥时候回来。”
“娘,您歇一会儿,别骂了,喘口气。”
牛玉红泄愤似的,还使劲踹了铁门两大脚,铁门被踹到咚咚响,吓到了院子里的狗,狗又开始狂叫。
“今天怎么事事都不顺?连畜牲都让我赌气!”
“娘,要不咱先回家吧?”老大说,“等过两天,咱们再来也行啊!”
牛玉红是顺毛驴,顺着她说她可能还没那么生气,要是用激将法稍微激她一下,她就会非这样不可。
“你给我闭嘴!”牛玉红急了,连老大都有点看不顺眼,“我这样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的房子吗!他们是早上走的,现在估计也快回来了,咱再等一会儿。”
说完之后,又开始一边踢门一边骂:“小贱人,没良心的,就知道花我儿子的钱!我儿子长这么大都没给我这个亲娘买过啥,反倒是你,三天两头就知道搜刮我儿子的钱贴自己身上!乔夕颜,你不得好死!”
乔夕颜跟厉司寒走近了,也能将牛玉红的话听得更清楚。
厉司寒有点不好意思,一脸为难的看着乔夕颜,“对不住,我娘又……”
“没事,厉司寒,你没必要自责,这不怪你,你跟你娘本身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乔夕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厉司寒根本就没必要为此自责。因为牛玉红是个泼妇,不代表生出来的儿子一定也是个无赖。
但是厉司寒很显然没理解到这层意思,现在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亲娘身上。
娘又是来干啥呀?
牛玉红越骂越难听,一开始是骂乔夕颜这个人,只会花丈夫的钱,到来开始骂她在厉司寒不在的这几年前到处勾引男人,生出来的也是野种。厉司寒惊了。
怎么还开始瞎编乱造了呢?
距离牛玉红还有几步路,厉司寒再也等不了,拔腿奔上前去,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牛玉红正骂着,突然看见厉司寒跳到自己眼前,被吓了一跳,“厉司寒?”
“娘!你说啥呢,乔夕颜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是不是的,你知道吗?你咋知道这小贱人没背着你在外面偷汉子?”
牛玉红声调越来越高,很快就有好热闹的人悄悄推开门听。
乔夕颜捂脸,争辩这几句还不够丢人的。
“行了,有啥话都进屋说吧。”
厉司寒知道有人在偷听,他的想法是一定要当众澄清这些事情,不能让乔夕颜落人口舌。
可是乔夕颜觉得,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版本会特别离奇,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再有人相信了。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这件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观点不同,立场不同而已。
牛玉红和老大扬着头走进院子,厉司寒和乔夕颜在后面。
他一把拉住她,“为什么不说清楚?肯定有人在偷听。”
“偷听就偷听,厉司寒,人有的时候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他们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牛玉红跟老大进了屋子,也没管在外面的两个人,把门关上之后,开始参观起来。
老大看着这房子,很是眼馋,“娘,你说我结婚的时候咋就没给我弄个大房子呢?我那小破屋子太窄了,窗户也特别小,冬天的时候没有太阳照,阴冷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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