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墙,厉司寒看不见说话的人,只是觉得声音特别熟悉。
只见那人从门后探出个头,“他说他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出来。”
王五用力抽了一口烟,“行,我知道了,你回去。”
“好蹦。”
那人把脑袋缩回去之后就走了,尽管只有刹那间,厉司寒还是看见了男人的长相。
对一个人还存有的印象。
那往往不是这个人的长相,而是这个人的特征,厉司寒注意到刚才那人的头上有一个疤痕。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现在厉司寒没有时间多想。
正当想要进门看看究竟的时候,老二从门里出来了。
“大哥?你咋过来了?”
又看了看旁边的媳妇,老二大概是明白了,脸一下子垮下来,“你个臭娘们,是不是你跟我大哥告状来着?我不跟你说了,我过几天就回家,你还这么上赶着来干啥?”
厉司寒冷笑,敢情老二这是以为老二媳妇找自己来撑腰呢。
老二媳妇简直比窦娥还冤。
“你说啥呢你?我在家待得好好的,我找你来干啥?是大哥让让我找你!”
老二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厉司寒,立马就换了一副讨好的神色,“大哥,今天你咋有空来找我呀?难道大哥也想摸两圈?那就进来呗。”
“去你的,我找你来是有正事要说,先回家吧。”
老二这副模样实在叫人生气,厉司寒真想狠狠教训他一顿,可是,家丑不能外扬,厉司寒也不想他太没面子。
回到家里,老二让媳妇去给厉司寒倒水。
老二对这个大哥,一直都是很敬畏的,从前知道大哥浑不吝,但是觉得也不会浑到自己头上。
直到那次赌博被抓,被大哥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
虽说没有戒掉,但不跟以前似的一连消失十几天,顶多天就回家一次。
“大哥,你喝水。”
厉司寒走了一路,也口干舌燥了,就轻轻抿了一口。
此刻厉司寒坐着,老二站着。
“不知道大哥找我有啥事?”他战战兢兢地问。
厉司寒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给老二。
“这么严重啊!那咱是不是得商量轮班的事?咱得轮流照看娘啊!”
“我是这样想的,这里到县城路程不近,咱们三个一人两天,轮流着来。”
老二点点头,“大哥,我没问题。”
“昨天事发突然,老大在那里陪床,啥都没带过去,今天我打算过去陪着,两天之后你再去,我借辆驴车过去,以后咱们交接一下。”
“行。”
“对了,大夫说还得手术,不过这两天手术室都满了,我陪床期间应该能赶上做手术。”
“啊,对对,应该的。”
“手术费用应该不会花销太大,但是我一个人肯定承担不过来,咱仁均摊咋样?”
“这……”
老二不说话了。
厉司寒用手指敲敲桌子,“老二,你不会是不想拿钱吧?”
“大哥,你听我说句话。”老二媳妇走了过来,“大哥,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真是不富裕,我们要是有钱,别说均摊婆婆的费用,我们一家全包下来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我们真拿不出钱来。”
老二看到媳妇这样说,也连忙说道:“是啊,大哥,要是有钱我早拿了,但是我现在真没钱,而且我听说你现在在城里做生意,就算赚的不多,肯定也比我们强。”
厉司寒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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