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鼎元和成夫人,在一旁只好陪笑着称是,脸都快僵了。
宋寻月在院子里绕了一圈,都没见过什么端倪,复又绕了回去,从衣袖中取出一对翡翠耳坠,悄无声息的捏在手中,指着远处一棵梅树,嫌弃道:“瞧那梅花,开得稀稀拉拉,半点观赏价值都没有!你们刚翻新院子,居然没给它换咯?”
趁成鼎元和成夫人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宋寻月迅速将手里那对耳坠扔进了院子中,随后看了身后的魏承典一眼,魏承典会意。
宋寻月往前走去,对成夫人道:“看在你夫君是我舅舅上司的份上,不如本宫送你们一些珍稀的绿植?”
成鼎元忙道:“臣粗人一个,贱命一条,配不上王妃的珍稀绿植。”成鼎元话中明显已有讽刺之意。
但宋寻月假装没听懂,挑眉道:“也是。”
成鼎元:“……”
也罢,也罢,就琰郡王夫妇这肤浅至极的模样,他正好也不用担心被他们拉拢。
而就在这时,跟在人群最后的魏承典,迅速伸脚,脚面铲起一抔土,盖住了宋寻月丢下的耳坠,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上。
宋寻月适时的回头看了一眼,见魏承典点头,便知事已成,宋寻月停下脚步,对成鼎元和成夫人道:“你府上实在是简陋,本宫呆着难受,想来席面也难以下口。本宫还是早些回去吧,你们同我舅舅他们说话吧。”
说着,宋寻月拽了拽自己的袖口,又掸了掸,阴阳怪气道:“什么大将军,本宫还想着来瞧瞧新鲜,竟是这般家徒四壁,再多留一会,本宫当真怕被盗了什么东西。”
成鼎元和成夫人面露怒意,他们就是再穷,也不至于行偷盗之举!
正欲同宋寻月辩个明白,却见宋寻月已大步离去,魏康鸣忙上前拉住成鼎元的手臂,道:“诶诶诶,将军将军,莫要同臣这外甥女一般见识,她被琰郡王宠坏了,迟早会吃亏!您别气,别气,等下席上,臣自罚三杯,可好?”
成鼎元看在魏康鸣的面子上,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不住摇头,神色间满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嫌弃,冲魏康鸣道:“叫家里长辈好好管教管教吧,哎……”
宋寻月从成家出来,一直端着一副厌极的模样,直到钻入马车里,她方才缓下一口气,恢复正常,忙问星儿:“我刚才装得可好?可能瞧出破绽?”
星儿重重点头,万分认可道:“特别好!看着可欠打了!奴婢瞧着都恍如,跟二小姐上身了一样。”
“哈哈……”宋寻月朗声笑开,随后吩咐栀香去给谢尧臣说一声,事已成,自己便先回了自己的宅子。
她这几日不敢回王府,若现在回去,谢尧臣岂能放过她?就得吊吊他才行。
栀香应下,回了王府去通知。
而谢尧臣,今日一整天,都在屋里研究寄春手里缴获的册子,委实收获颇丰!就是被这画本撩拨的,愈发想念宋寻月,等成鼎元的事一结束,不管魏康鸣他们走不走,他都得想法子创造点机会!
谢尧臣扔下册子,用力揉眼睛,眼眶附近一片通红,从前也没觉得什么,可这才几天,怎么就变得这般难以忍受?哎……
他绝不会出现抱不动、没力气这类情况!
这册子不能再看下去!虽然他已经完整看完一遍。谢尧臣离座起身, 走到塌边,揭起枕边床单, 将那册子扔了进去, 随后用床单盖好。下次再拿出来,就是和王妃一起看!
见外头天色已晚,谢尧臣吩咐辰安准备了一桶只掺了一点热水的水,偏凉, 他去净室脱下衣服, 用这桶水冲了下身子, 将自己体内的燥热压了压, 这才沐浴, 准备休息。
今日栀香来报,宋寻月已将一对耳坠扔在了成家院里,掘院子的人手和工具, 已经准备妥当, 他明日上门便是。
而端顺王府内, 今日琰郡王妃去成家的消息,自是早已到了端顺王手上。
端顺王不禁咋舌,一边在铜盆里洗自己手上沾染的墨汁,一边对一旁臂搭棉巾伺候的李尚安道:“三弟果然动了,本王就说,这般好的能拉拢成鼎元的机会,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放过。”
李尚安蹙眉道:“可是王爷, 琰郡王妃进去没呆多久就出来了, 而且探子报, 琰郡王妃进府和出府时, 神色都不大好, 尤其进府的时候,瞧那模样,似是根本没将成鼎元夫妇放在眼里。”
端顺王站直身子,从他手中接过棉巾,边擦手边道:“哎呀……这夫妻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这三弟素来不着调,这些举止,他当真有些看不透!若他当真毫无夺嫡之心,那必然不会上成家的门。可是人上门了,以为要拉拢,琰郡王妃却又没给成家好脸。
嘶……怪异。也不知三弟本人,对成家是什么态度?
擦净手,端顺王将手里的棉巾交还给李尚安,吩咐道:“继续盯着,静观其变。”
李尚安领命,端顺王离开书房,往王妃院中而去。
第二日一早,谢尧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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