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听着连连咋舌,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谢尧臣站起身,缓步往外走去,对张立道:“抓紧去吩咐梅香和栀香准备人证物证的事吧,再叫他们后日通知宋俊,一道去参加宋家别苑的宴会。”
说罢,谢尧臣大步离开,他要回庄园找王妃了。
待谢尧臣回到庄园之时,天已擦黑,宋寻月想等他回来一起吃饭,骑完马沐浴更衣后没事做,她便在房里看那张全舆图,顺道抄抄地名,练练字。
谢尧臣回到侧殿,没看见宋寻月,便看向寄春问道:“王妃呢?”
寄春行礼回道:“回王爷话,娘娘在东侧殿书房里。”
谢尧臣点头,转身又出去,去找宋寻月。
他来到东侧点门外,悄悄将门推开,放缓步子走了进去,探头至月洞门处,正见她的王妃在桌后敛袖执笔,写着什么,神色很是认真。
谢尧臣抿唇笑,眼底闪过一丝宠溺,唤道:“寻月。”
宋寻月停下笔,闻声抬头,笑道:“你回来了?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音?”
故意没叫她听见,谢尧臣冲她笑,抬脚走过去,在她身侧站定,拉过桌上写满字的纸张,看了看,问道:“在练字?”
“嗯。”宋寻月应声,搁下笔,对他道:“等你回来吃饭,没事做,随便写写。”
谢尧臣看向她道:“后日我们回趟京城。”
宋寻月不解问道:“回去做什么?”
谢尧臣冲她狡黠一笑,道:“去做对不速之客。”说着,他随手拿起宋寻月刚放下的毛笔,在宋寻月未写完的纸上,信手写起字来,一手行书宛若游龙浮于纸,甚是大气。
宋寻月闻言不解:“去做什么?”
谢尧臣对她道:“你那妹妹和继母,后日要在别苑摆宴,不知又再憋什么坏水,得去瞧瞧。”
宋寻月蹙眉,眉宇间厌烦之意尽显,抱怨道:“他们好烦。”她一日的好心情,就这么毁了。这对母女怎么跟扯不下的狗皮膏药似得,总来跟她过不去,甩都甩不掉。
从前她的情绪没这么明显,但如今生活愈发的顺心,有点不愉快的事,在如今的生活里,就宛如云锦上沾了菜汤子,着实叫人烦恨。
谢尧臣站起身子看向她,展颜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下,安抚道:“后日从宴会回来,大后日咱们便进宫去跟父皇辞行,辞行后第二日便走,如何?”
宋寻月抿唇一笑,手扣住他的腰封,贴进他怀里,讨巧道:“成。”
宋寻月垫脚,脸颊蹭蹭他的脖颈,从他手里取过毛笔,敛袖弯腰,将毛笔放进上桌角的笔洗里清洗,对他道:“洗完笔咱们去吃饭。”
宋寻月这般一弯腰,纤腰尽显,腰下绸缎垂落,将她如蛇般的身形勾勒了个清晰,谢尧臣目光缓缓在她背上描摹,脑海中莫名便出现前些日子温泉中,她背对着他,腰枝摇曳轻蹭他时的画面,喉结微动,眼底蒙上一层情欲。
说起来,他一直喜欢同她事中亲吻,似乎还未曾有过此时这般的样式。谢尧臣忽对她道:“若不然晚点再去?”说着,谢尧臣绕至她身后,双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腰。宋寻月正想问为什么,却忽地隔着衣衫感觉到他,股间灼热,心霎时一紧,气息失措。
书房里并没有他们能替换的衣物,便都未解腰封,夫妻二人描绣纹花边的衣领,皆松散的挂在手臂上。尤其谢尧臣那精壮的腰身,如是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后,竟比往日更叫人移不开眼,华贵精致的蟒袍这般松散挂着,十足十是个话本所写的沉迷声色的纨绔模样。
宋寻月本以为,她中追欢那夜之后,谢尧臣怎么也得好生歇一阵子,怎知只隔了几日,她们夫妻的生活便又如常起来。而她,自那晚体会到彼此共享的身心愉悦后,羞怯着实是少了不少,毕竟都那样了,还收着也没什么意思,她从前本是担心,是不是会叫他觉得自己放浪,可事实是,他们似是比之前更加契合。
两日后,谢尧臣晨起同宋寻月用早膳时,辰安进来道:“回王爷话,梅香和菊香那边准备好了,晚些时候会同宋俊一道去别苑。”
宋寻月闻言不解道:“准备好了什么?”前日在书房本来寻思吃饭时候问,结果被他一打岔,给忘了。
谢尧臣笑道:“人证物证,去参加宴会,得备礼啊。”
宋寻月自是知道他指的是孙氏那桩事,问道:“准备今日告知父亲吗?”
谢尧臣冲她抿唇一笑,给她夹菜,挑眉道:“看你那继母和妹妹的表现。”今日应当是个好机会。
宋寻月知道这母女俩这个节骨眼举办宴会,还无视父亲的惩处,定是没安好心,没再多问,左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今日见招拆招便是。
吃完饭,夫妻二人便一同出门,上马车回城。
二人先在城里转了转,又补充着买了些路上带的东西,看着时辰差不多,这才驱车赶往宋家别苑。
别苑外已停了不少马车轿辇,里头听起来甚是热闹。宋寻月同谢尧臣相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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