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二人携手进了别苑。
同宋家相交的,大多是品级差不多的官家,或一些侯爵等世家勋贵。在座虽多为官夫人,有些夫人还有品级诰命,但同金明夜宴上,宋寻月见过的那个贵女阵仗,完全不能比,毕竟都是皇亲国戚,最差也是县主起步。
谢尧臣和宋寻月一同往里走,他们二人不在今日邀请之列,别苑下人一见着他们,立时面露惶恐,匆匆跪地给谢尧臣和宋寻月行礼,一路走来,下饺子般跪了不少人。
二人没怎么搭理宋家这些下人们,毕竟当初宋寻月在宋家,肯帮她的人,可没几个。等一路进了举办宴会的二进院,二人这才缓步,慢慢往里走,院中正嬉闹的人群,陆陆续续停下,皆朝二人看来。
宋寻月的目光,一一从众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定在此时厅中,坐在椅子上的父亲身上。
宋俊脸色奇差,满面不渝,似是对这宴会极不满意,目光有意无意从孙氏面上扫过。而孙氏,此时正在屋里同一位夫人说话,全无在意宋俊目光,她神色如常,但面色蜡黄,精气神也大不如前,倒像是真的生了病一般,看来这阵子,着实是受了苦。至于宋瑶月,就在她娘亲身边,陪着一起跟人搭话。
宋寻月垂眸,父亲这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前为着脸面,不肯揭露孙氏的罪行,对外只说她生病,如今人家利用女儿,在他眼皮子底下大张旗鼓的举办宴会,视他的惩罚为无物,想来他现在即便生气,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表现出对孙氏的厌恶吧,孙氏应当也是吃准了这一点。
二人来到院中,众官夫人贵女齐齐单膝落地行礼:“拜见琰郡王,拜见琰郡王妃。”
行礼声起此彼伏,厅中的宋俊、孙氏、宋瑶月三人,立时朝这边看来,三人皆是愣了一瞬,随后和屋里那些客人一同出来,一同行礼。
谢尧臣扫了眼一院子行礼的人,最后目光落在的孙氏面上,话里有话,嘲讽笑道:“宋夫人和二小姐着实有趣,家中举办春日宴,居然忘了自家出嫁的长女,怎么?本王同王妃,不配参加你们宋家的宴会吗?”
此言不善,且谢尧臣称呼疏离,众人立时面露古怪神色,还有人抻着脖子朝他们这边看,眼里藏着些看热闹的期待。
宋俊见此蹙眉,想起上次去琰郡王府,宋寻月跟他提出的要求,立时面露愠色。
这夫妻二人不请自来,怕不是今日想将一切公之于众?那他万万不许!
念及此,宋俊对谢尧臣笑笑道:“别苑的宴会,委实上不得台面,怎好请王爷来屈就?”
说罢,宋俊看向宋寻月,冲她使了个眼色道:“这等地界,怎好带王爷来?随为父陪王爷回府,另行招待。”
善恶到头终有报(2)
宋寻月坦然冲宋俊抿唇一笑, 道:“前些日子在王府说的话,父亲忘了吗?”
宋俊闻言, 眉宇微皱, 他确实对不住长女,但从长远考虑,家丑着实不能外扬。
念及此,宋俊朝宋寻月靠近一步, 压低声音, 话里有话道:“如今你已是琰郡王妃, 纵然你不顾及家里, 但一家子人, 打断骨头连着筋,娘家风评若差,对你影响也不好。”
说着, 宋俊眼睛扫了一眼身后的宾客, 意味明显。
谢尧臣闻言, 轻声一嗤,今天要闹事的人,委实不是他们夫妻,宋俊怕是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无妨,今日就让他自己瞧个清楚。
念及此, 谢尧臣故意道:“若不然宋大人现在散了宴会, 咱们自己人, 坐下来谈, 你觉着如何?”
宋俊着实是怕今日出事, 看了眼园中众人, 正欲答应谢尧臣的提议,谁知一旁听见此话的宋瑶月忽然道:“人都请来了,席才刚开,就叫人走,不合适吧?”
孙氏亦道:“着实失礼,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宋俊闻言转头看向身侧的母女俩,眼露警告:“怎么?你们俩也想跟着胡闹?”
孙氏朝宋瑶月递了个眼色,宋瑶月见此,深吸一口气,直接朗声道:“委实不是女儿胡闹,今日既然府中宾客云集,趁着人多,有些事,咱们正好摆到桌面上说明白,也好叫在座的诸位评评理。”
谢尧臣和宋寻月同时一声嗤笑,各自叹息摇头。
宋俊闻言瞪大了眼睛,诧异看向宋瑶月,眼里潜藏着怒意。宋瑶月这是要做什么?琰郡王难得同意私下聊,她怎么还将事情弄大?
众宾客闻言,陆续朝他们聚集而来,三俩结伴,在院中围着这一家子,准备看看宋家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瑶月正欲开口接着说话,怎知宋俊忽沉声道:“瑶月!不得胡闹!”
宋瑶月看向他,眼里噙泪,带着哭腔颤声道:“爹,事到如今,你还不让我说吗?”
“不让你说什么?”宋俊看着此时眼前的宋瑶月,眼里既愤怒又不解。她这般前言不搭后语的,究竟在说什么?他怎么像不认识这个女儿似得?
谢尧臣嫌恶的瞥了宋家几人,转头看向辰安,又看了看屋里,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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