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告诉谢映慧。然而谢映慧也不在意,直接对那婆子道:“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和大小姐,让她们死了这个心吧。别看如今永宁长公主与马家人正在忙活马三公子的婚事,没人提起马二续弦的事来,但其实长公主早已看好了人选,只等办完马三公子的婚事,白氏也满了周年,就要下聘的。你们这会子才想去凑近乎,已经迟了,还不如打别家的主意去!”
婆子大惊失色:“已经定下了?!定了哪家?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风声呀?!”
“这我哪儿知道?”谢映慧留了个心眼,没有坦言,“马小姐再与我交好,也不可能事事都跟我说。白氏周年未过,长公主府不方便泄露消息,因此马小姐只是提了有这么一桩事罢了,对方是谁,我一无所知,只知道那位小姐家世不凡,教养品行都很出众,很得长公主赞赏。”
她看向婆子:“你回去劝舅母与曹文凤别痴心妄想了,马家今年就要给马二续娶,曹文凤不但还有重孝在身,甚至还未及笄,长公主怎么也不可能考虑她呀?趁着如今没什么人听到风声,让曹文凤安心守足三年孝,装出个温婉孝顺的模样来,好歹先给自己谋个好名声,再去攀高枝儿吧。外祖母还有几日才出殡呢,曹文凤这会子就开始算计自己的终身大事,是真嫌平南伯府如今的名声太好了么?!”
谢映慧不耐地直接端茶送客,那婆子才得了大消息,正急着要赶回平南伯府去报信,也不再磨蹭,匆匆行了礼便告辞而去。
等绿绮从院门口处飞奔回来,报说平南伯府的人已经走远了,谢映慧方才松了口气。
她看向刚刚从碧纱橱后走出来的谢慕林,顾不得多说,就急切地道:“快快快,趁着我把人打发了,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今日就走,省得再被平南伯府缠上!”
推托
谢慕林本来还想跟谢映慧讨论一下平南伯府来人的言下之意,没想到她如此急迫,不由得拦了她一下:“大姐,你先别着急呀。平南伯府知道就知道了,你都跟马玉蓉打过招呼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平南伯府如今也不是什么得势的人家,有的是人等着抓他家小辫子呢,他们还敢对大哥胡来不成?”
至于她自己,连忙都不出,也不去家里偏僻无人的地方,别人又能对她做什么?
谢映慧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不知道他们不要脸起来,有多可恶!你就听我的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家如今是不成了,连爵位都未必保得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兄妹是琉璃玉瓶一般的珍宝,何苦去碰瓦砾?但凡磕碰坏了一丝,也太不值当了!”
谢慕林迟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她虽然不觉得平南伯府真敢对她与谢显之做什么,但谢映慧才是那个与平南伯府亲密了十几年的曹家外孙女儿,会如此忌惮平南伯夫人母女,自有其缘故。反正她也没几件行李,说走随时都能走的,麻烦的只是谢映慧本人的行李众多罢了。现在既然连谢映慧都不在乎,急着要离开了,她又何必推托磨蹭?
于是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指挥着翠蕉与香桃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来。
香桃帮着打包好了几个包袱,便有些迟疑地问谢慕林:“二姑娘,三姑娘那儿……还有金姨娘,她们要怎么办?她们的东西也多,只怕没那么快能收拾好东西吧?”
谢慕林想想也是,便去找谢映慧商量。
谢映慧道:“我只把要紧的细软与日常必用的衣裳物件带上,其他笨重的家什伙儿,还有夏秋季节的衣裳什么的,都交给绿绮收拾。我们先带几个人去报恩寺与大哥会合。他那儿好歹还有个菖莆能帮衬着点儿,二妹妹你这里也有两个丫头,我估摸着,绿绮离开我几日,应是无妨的。蒋婆子还需要收拾老太太的东西,她与绿绮相互照应,家里又有老蔡夫妻,只需要留够搬运行李的人手就好。三丫头那儿也是同理,她跟金氏带上一个蜜蜡,把这几日要用的行李带上便可。剩下的有蒋婆子在呢,还怕会没人料理?”
谢慕林事先已经给毛掌柜那边传过信,托他雇车雇船,如今都已经谈好了,等到出发之前,把园子那边用的男仆与壮妇调过来,帮着用车船将大件行李运到码头上装船即可。这倒是用不着主人家跟船,绿绮未必应付得来,蔡老田夫妻与蒋婆子却都能独当一面。行李跟人分开走的话,谢映慧、谢映容姐妹就不必赶在今天之内,把所有东西收拾好了。
谢慕林只是担心,谢映容未必会合作。
果不其然,等到谢慕林与谢映慧去金萱堂,把提前赶往报恩寺的决定告诉谢映容、大金姨娘与蒋婆子之后,后两人还没说什么,前者就先跳了起来:“怎么好好的今日就要出发?两位姐姐也太突然了些。且不说我的身体还未养好,光是我与姨娘的行李,就不是一日之内能收拾好的。姐姐们连收拾东西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我,难道要我只穿着一身家常衣裳回老家去么?!”
谢映慧不耐烦地道:“把要紧的细软与这几日要用的衣裳物件带上就好了,其他的叫蒋妈妈替你收拾,到了日子直接送到船上去,谁还能吞了你的家当去不成?!”
谢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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