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是呀,三妹妹,虽然这个决定有些突然了,但之前你也曾给大姐提过建议,叫我们早些去报恩寺附近住店,等候承恩公夫人出殡。怎么如今你又变卦了呢?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想法!”
谢映容噎了一下,却无言以对。这叫人怎么说?她连卞家人都还未等来,怎么可以今日就走?她要提前去报恩寺,也得先跟卞大姑娘约好了碰面的时间地点才行。
想到这里,她就晃了晃身子,一脸虚弱地跌坐在床边,有气无力地抚胸道:“我昨儿晚上吹了冷风,早起就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这会子头晕目眩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大姐姐急着去拜祭承恩公夫人,不敢拖大姐姐后腿。只是我如今这样,只怕跟了姐姐们去,也是个累赘,不如姐姐们先去,让我在家里养两日,等病好了就跟上来?我只要有蜜蜡侍候就好,大姐姐若不放心,把姨娘带过去使唤也行。”
大金姨娘猛然转头看她。
谢慕林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姑娘怎么就把她的话当了耳旁风?几时才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演技有多渣这个事实?头晕你按胸干嘛?!
谢映慧却没那个耐心跟庶妹争吵,冷笑道:“你要是真不乐意去,我也不逼你。行吧,你只管留在这里好生养病,只要将来别后悔就行!”她扭头就走。
谢慕林皱着眉追了上去:“大姐,三妹妹摆明了是要等卞家来人。我们真的不带上她吗?这一走,家里的下人至少要跟着走一半,剩下的人手少了,恐怕未必拦得住三妹妹往外跑。”
谢映慧冷笑:“要打发卞家有什么难的?我这就打发人上门去质问,为什么我家的丫头去过他家传话,转头就不见了踪影?是他家把人扣下了,还是把人拐走了?有本事就上应天府去辩白!他家虽有个六品的诰命,当家的却只是举人而已。亲家宁国侯府也没把他们当一回事。我倒要看看,他们对三丫头是不是真那么看重,宁可舍了自家的名声,招惹上官非,葬送了前程,也要跟三丫头一条道走到黑!”
只要平南伯府不放锁儿出来,卞家只怕很难洗白自己。自身都难保了,还能帮谢映容什么?
谢慕林不赞成地说:“卞家原也不是坏人,只是被三妹妹哄骗了而已,念及她曾经救过卞家老太太,才会一再护她。可大姐你之前也说过,自打你跟卞家人说了那些话,他们渐渐地就来得少了,可见心里已回过味来,不会再受骗。你又何苦跟他家结怨?”
谢映慧恨恨地说:“若不是他家太蠢,被三丫头糊弄了这么久,让她有了攀附程笃的机会,我们又何需为了那贱蹄子烦恼?!不给他家一个教训,我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谢慕林心中暗叹,知道大小姐被谢映容折腾了那么久,已经没有耐心了,恨不得给她一个惨痛的教训。卞家只是小门小户,宁国侯府一个不受看重的姻亲,平南伯府没把他家放在眼里,谢映慧又怎会当一回事?心里不高兴了,想折腾就折腾,还需要有什么顾忌呢?
她只能劝道:“不管卞家来不来人,我们把三妹妹看紧了,不让她出门就是。无论她想利用程笃的病做些什么文章,也得先见到人才行。我们拦住人就好,其他的……还是别牵连外人了,免得叫人看了笑话。”程笃上辈子显然混得很好,没必要无端得罪人。
谢映慧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但也没有再坚持。
偏在这时候,卞家人敲响了谢家大宅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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