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我连打他一巴掌的精力也没有。
他还是这么冷漠,好像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很想问他,我到底与他有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他做得出这样的事,说得出这样的话。
父亲的手松开了我的手腕,捏过的地方一片青白。在他肩上放了那么久,我却感受不到父亲的体温,冬天的衣服太厚,我的手那么冰凉。
“你不在乎她,但我在乎。”我很难过的对父亲说,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声,“把你手从我身上拿开”,他命令道。
我的手僵了,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我把手从父亲的肩上挪开,却不自主的掐上了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推到了沙发的靠背上。
“赵明阳!你他妈要干什么?”父亲的脖子好温暖,我的手酥酥地开始回温。他似乎被冰得颤抖了一下,肩膀不自主地耸起,他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
父亲的手现在看来也跟我差不多大小了。小的时候,他少有几次牵我的手,那时他的手宽厚、干燥,好像也是温暖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是手上的力度却加大了。我掐着父亲的脖子,压迫着他的气管。父亲狠命的扣着我的手,确没有效果,他的脸色从苍白开始变得涨红,一张嘴里面不停的辱骂着我。
“操他妈的你你要杀了你爹吗?!”破碎的话语从他的嘴中溜出,他的眼睛也因为愤怒而充满血丝。一直冷漠的人,一直自以为是的人,也会因为掌控不了局面而情绪激动吗?
我叹了口气,松开了父亲的脖子。我也不是真的想把他弄死,说不清是想给他点惩罚还是什么。劫后余生的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在沙发上剧烈的喘着气,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阴影笼罩在他的全身。我耀武扬威的父亲啊,也会有那么脆弱不堪的一面。
“赵晖,你出轨了。”我又重复了一遍,他很奇怪的看着我,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又像是听错了不该是我在叫他。
“而且出轨了一个男的。”我继续补充道。
这下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气急败坏的冷哼从他的鼻腔中喷出,他费力的抬起手指着我的脸:“赵明阳,你再他妈说一句!”
有什么不敢说的呢?此刻的父亲瘫坐在沙发上,脖子绯红,上面还有我刚刚掐过他留下的指印。虽然是冬天,额头却渗出细汗来,看起来很愤怒,实际上狼狈不堪。我很平静,就像看着一条狗一样,我抬起手挡住他指向我的那根食指。
“你出轨了一个男的,还是被操的那个。”我一字一句地说出事实。
一声脆响在我耳边炸开,随即感受到的是半边脸的刺痛,痛到甚至有些麻木。过了几秒钟我才反应到,原来父亲撑起来打了我一耳光。
他又躺了了下去靠在沙发上,头扭向一边,眼睛也并不看向我:“你他妈懂个屁!是他拿钱请老子去的,老子是在给那个臭婆娘和你这个狗东西挣钱。”父亲的声音倒是很理直气壮。
脸还是有点疼,但我却笑了,我这下知道他那些莫名其妙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了。我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爸,你真他妈是个婊子。”我俯下身,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对他说。
父亲受到了奇耻大辱,但这次在他又想给我一耳光之前,我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扭打中,我失去重心扑倒在他的身上,父亲怒骂着想把我推开。胃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我忘了吃早餐。
我从父亲的身上翻下,跟他并列地靠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有些累了,他也渐渐的不骂我了,而我醉了一宿,又好久没有进食,在发泄过后的现在终于觉得难受起来。
我想起身离开这个地方,跟这个男人并排坐在一起都让我感觉恶心。在我要起身时,父亲拉住了我的手,他看着我,脸上竟出现了一种讨好似的笑容:“儿子,别告诉你妈。”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父亲挠了挠头,“这种事,不光彩。”
我很想问他到底是觉得出轨不光彩?还是觉得被一个男人干了不光彩?但我心底其实是知道的,就赵晖的情况来说,多半是后者。
我很冷漠的看着他,说不好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了总觉得便宜他了,而不答应又总会伤到母亲,我是不想母亲伤心的。
末了,我只能微微点了点头,“再说吧。”
父亲抓住我手捏得更紧了,他甚至整个人向我靠过来。现在平静下来了,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他是不可能有香水的,这想必是那个男人的味道。
“不能再说,不能再说听话明阳,你想要钱吗?爸给你”父亲近乎讨好地说,一反他几分钟前飞扬跋扈的样子。
我摇摇头,打心底里地开始鄙夷他。被一个男人操了,对于他来说就是这么一件丢人的事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要干呢?真是滑稽。或者说,被操了都不丢人,他害怕的是我母亲——她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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