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青灼拿着陆夫子的信又喜又悲,最后竟然化作狂喜,拿着一摞纸张蹦蹦跳跳的走了。明南知“”明南知不懂,但大为震撼。相公果然还是有些想陆夫子了,不然不会这么高兴。近日淮郡的书生们为了文会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当然还有钞能力。莫苍的父亲就打算为儿子使一使钞能力,莫苍一脸倔强不肯屈服。“爹,我要自己作诗。”莫父“你作诗不成,我已经给你请好了代笔,到时候你把诗句背下来就行了。”“儿子,你可别犯傻。”莫父给了莫苍后脑勺一巴掌。文会上还有不少的富家公子哥也要去凑凑热闹,附庸风雅。到了文会的那一天,人来人往,肩摩踵接。杜伦兴奋的走进去了。秦青灼今天起了一个大早,穿了老三件套,一根发带绑起来的头发,一身朴素的青衫,一双帆布鞋。他站在河川楼门口,一看这恢弘的气派,内心立马就被震惊住了。他喃喃自语“这里面一定有好吃的。”在他身边走着的书生听见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投给秦青灼一个复杂的眼神,秦青灼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秦青灼从容不迫的走进去,看上去很有逼格。他的目光微微低垂,快速的扫过河川楼的结构。这是一个开放性的文人楼,在正中央有一个台子,可以供想要显摆的人上去显摆,拾阶而上就是一楼的包厢。包厢有一层门帘挡着,可以看见台子上的一举一动。包厢上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有人”,翻过来就是“无人”。在大堂上还有很多书生说说笑笑,有人面露不悦似乎在谈古论今,还有人意气风发,冷静自持。在桌子上有很多的茶点。秦青灼随意找了一个大堂的位置坐下来,伸出手眼睛发亮抓向了茶点。这茶点果真不凡,秦青灼一个不够还要吃。他的目光透出一股幸福和安详。“许兄,你这首诗做得极好,等会人多了,一念出来就会一鸣惊人。”有人说道。许青阳走进河川楼,面色不改“多谢兄台夸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过是萤火之辉。”“青阳,你也在这。”王生水样貌英俊,桃花眼含着情,让人轻易就能陷下去,颇受哥儿的喜欢,浑身满是官宦子弟的矜持。许青阳停下脚步,面色微冷“王兄。”王生水早就在淮郡的郡学求学,他是王氏的旁支子弟,十三岁就闻名的神童,过目不忘,性子不羁,跟许青阳有些过节。王生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了。”他手里习惯拿着东西,偏偏今日的佛珠没有戴在手中,他看见桌子上有糕点,高低拿了一个放在手上。秦青灼看见有人从碟子里拿糕点也不慌张,毕竟还有那么多。许青阳冷笑一声,走上前来愤怒的拍了拍桌子“我跟你不熟。”秦青灼看着桌子的碟子震荡了好几下,他的眉间一跳。
“在京城我们也一起玩过,没必要吧。”王生水把糕点吃了,显得十分从容。两个人是死对头,王生水一看就比许青阳的段位高,果然没过多久许青阳就被气得捏住了自己的拳头。秦青灼的位置是最佳的看戏角度,他边吃茶点边喝茶看戏。王生水淡然离去,许青阳脸色铁青。许青阳上前一步,愤怒把秦青灼面前的一碟糕点拿走了。“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秦青灼无处放手“”这就是你迁怒的理由书生越来越多,秦青灼偶尔也要说说话,不然会成为一个异类的。但他开口的次数不多,十分注重形象,维持自己神秘冷漠的气质。“秦兄,你觉得这首诗如何,我觉得这首诗写得非常好,又有意境又寄情于山水,上上乘。”秦青灼“我也觉得不错。”只要是问他的,他都会说很好,神色很真诚,要是别人问他的巨作,他就算摆摆手,露出一丝羞赧“我不会作诗,我作的不好就不哪来丢人现眼了。”在文会上许青阳上台把自己的竹诗朗读了一遍,众人给面子鼓掌,同时记住了许青阳。王生水作的梅花诗,同样引得一阵叫彩声。杜伦和莫苍,以及玄班的大多数人都上台作过诗。“还是王兄的梅花诗更胜一筹。”“许兄的竹诗也不错,但微微逊色。”一位穿着白袍的青年书生走上台,他拿着毛笔在纸张上写下一个个豪放不羁的字迹。在青年上台的那一瞬间,周遭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包厢中的富豪和乡绅们也静默下来,王生水脸色的笑意消失不见,面容凝重。许青阳同样神色凝重。等白袍青年作完了诗,周围一片寂静,这才有书生叫好起来“竟然是他,他这次也要下场了”“听说是游学经过淮郡来凑个热闹。”周围人一片窃窃私语。秦青灼摸不着头脑,戳了戳莫苍“这位公子是谁”“这是文无尘。文家是公认的文学魁首,他们在文学上的地位很高,这个家族有很多人在朝为官,最高位至帝师,文无尘属于阳长郡,他是阳长郡的小三元。虽然他未曾说什么,但很多人都猜测他这是要六元及第。”杜伦也急忙从旁人口中打听文无尘,他听说是文家的人,还是阳长郡的小三元,目光复杂的看向秦青灼。“这太生猛了。”秦青灼看向文无尘,心中敬佩。果然文无尘上台一作诗后,所有的谈论都是他一个人的。杜伦悄悄的走过来“秦青灼,你怎么不上去作诗”“我不会。”秦青灼坦白。“你就没有一点好胜之心吗”杜伦不死心的问。秦青灼在郡学中从来就不显露自己是平县的小三元,今日文会上也不上台,他果然是奸诈小人,到了这里还要隐藏实力。“那是什么”这句话把杜伦气得一个仰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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