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上冷,连忙出去看,果不其然,为首的就是王所长,后面的确也多了一个人,但是,等着人走近了,李远征就失望了,并没有看到张俊楠,跟在后面的,是他的对象王松花。
李远征直接问:“王松花?怎么是你来了?你对象呢?”
主要是,如果这事儿跟张俊楠没关系,那么王松花都不用来,可王松花来了,张俊楠不在,这不是很奇怪吗?
王松花这会儿脸色煞白,一看就是受了惊吓,看了李远征一眼,没吭声,可当她走进派出所,看见许如意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王所长一句话还没说呢,她扑腾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不见了!”
李远征吓了一跳,连忙给她拽住了,许如意不用问就明白,老厂长八成是张俊楠砸的!
果不其然,王松花啥都不用问,自己一股脑全说了:“他穿解放鞋,鞋码就是42码,今天晚上吃完饭,他人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又去打牌了,没当回事,刚刚王所长过来,我发现,他一晚上都没回来!”
“其实他从十一月发工资就不高兴,说是改来改去没任何好处,还去厂里闹了,说是没见过越发越少的,要求还给他,郭厂长说他半天不听,是我公公把人弄回来的。
那次公公发了很大火,直接跟他说,以后一分钱都不会支援我们,还要求我也不要给他,逼着他干活。”
“可他根本就不干,一个月撑死十几块钱,郭厂长找他聊也不管用,不过他不闹事,外加我最近挣钱多,我寻思够他自己用就成,我就没管他。我根本不知道,他憋着火呢。”
“初二那天,咱们去肃南市销售,我让他去给我娘家走礼,结果他把我给的钱都买酒喝了,空手去的。我爸妈看不惯他,说了他几句,他扭头就走,我回去知道后,以为肯定要吵架,结果那几天他倒是不吭不哈的,甚至,前天他还帮郭厂长送了回东西。我以为受刺激改变了!”
王松花现在都要恨死张俊楠了,明明是好好的日子,不要下大力,只要认认真真干,这日子比肃南八成的工厂都强,张俊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呢!
老厂长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出了意外,这怎么对得起人家!
木艺厂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要是因为这个,人家燎原厂不要他们了,他们怎么对得起这一厂子的人?!
更何况,还有她自己,嫁给这种窝囊废她已经够难受的了,原先厂子效益不好,她养孩子没钱只能靠着公婆,如今有机会了,她这么拼命,还拿了特殊贡献奖,她的榜样就是现在红星厂的供销副科长刘晓红,她想靠着自己,为自己为孩子拼出来!
可现在,张俊楠这样做,她怎么在厂里干啊!
王松花直接哭了起来:“我现在想,他这是踩点去啊,他怎么能这么混蛋呢!”
许如意可没想到,张俊楠还去老厂长家里一趟,也就是说,他是知道老厂长座椅的方向以及行事习惯的,他就冲着那个来的,这不就是谋杀吗!
许如意抱着杯热茶,这是刚刚派出所的同志给她倒的,倒是将她的手捂得暖暖活活,心里却冰凉。
李远征已经气疯了:“他现在在哪里?这个王八犊子,我非得弄死他!你可别藏着他!”
王松花又愤怒又委屈,腾地一下直接站起来:“李远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燎原厂将我们收购,我们过上了好日子,我心里怎么可能没数!我但凡要是知道一点点,我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藏他?我现在也想问他,这是干什么?”
“你要是觉得我说谎包庇他,那这样,我去找他,我非把他弄回来。”
她说着就往外走,王所长一把拽住了她:“行了,这是我们的事儿,你先说说,他有什么地方能去吗?”
王松花立刻说:“有,他有个哥们是刘家庄人,两个人臭气相同,都是懒汉,原先经常来我们家打牌,后来我不愿意赶了几次,他就经常过去了。”
王所长就说:“行,你进去仔细说说。”
王松花跟着警察走的时候,可怜巴巴看了许如意一眼,许如意没有牵扯的意思,更何况,她知道王松花这些天多努力。
她冲王松花点点头,王松花瞧见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跟着进去了。
王所长这会儿才说:“可能不是逃,恐怕他都没想到,咱们能找到他,我怀疑,这是干完了找人打牌去了。燎原厂不是有车吗?等会儿我们就连夜过去,直接将他带回来!”
这个时间就长了,许如意回到燎原是半夜一点,将王松花带回来是凌晨三点,这一次,直接等到了天色大亮,七点钟,才瞧见那辆熟悉的红星牌小轿车回来了。
这会儿,但凡知情的人,都跑到这边等着呢,一瞧见小轿车,邬汇雍他们明明岁数都不小了,跑的却比她快,直接冲了出去。
后车门打开,王所长先下来,随后张俊楠被一把扯了出来,许如意瞧见他的手上戴了手铐,显然是承认了!
李远征也瞧见了,第一反应上去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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