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
祝缨道:“你正事还没办完呢,就凑这个热闹?”
“呃?什么事?”
祝缨道:“梧州刺史府可还没建好,你不得出份力?再有,邸报按时送了吗?”
“刺史府可不怪我,羁縻嘛,又只有抽签轮流的副官,理事的司功司户之类的官员一概一没有,那得您请示朝廷,您也没上表。邸报……倒是想给,也没驿路通您这儿,没有刺史府发抄下去呀……”
根子就在梧州之前就不是一个正经的州,是散装的几个县,也没人揽总,顶多就是各家每年凑一块儿商量个事儿,比如一起交点布和米给皇帝。其他的就没了。司马之类的官职,也只是要一个官职,这个官甚至没有俸禄。
新梧州,更多的是一个地域上的范围,而不是一个被实际控制管辖的区域。
祝缨道:“我这不正开始呢吗?路,我来修,名单,我来拟,奏本我来写,你得把话给我捎回去。”
陈枚慷慨地说:“好!那,您别忘了给我爹的信。您是知道他老人家的,一件事儿,他总放在心上,您在这儿没事儿,我回去不带个答案回去,他能天天念叨,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祝缨被逗笑了:“知道了。你现在就走?”
“那可不是!”
“还是!既然来了,就来帮忙吧。”
“要做什么?”
“督促秋粮。你带着贡赋回去,说话也响亮些。以后梧州的贡赋,我们自己交。”
这个陈枚爱干,说:“好!”
“别急,话还没完。交多少,得有个定量。就把去年的总数固定下来,无论年景好坏,我就出这些。”
“啊?”
“啊什么?前几天的雨你也看到了,以后有这样的事儿,我报个灾,朝廷给我赈济?”
“这……”
祝缨道:“赈济如果没有我的,那我不能再出更多了,以后无论梧州有多大,就都是这个数,其他的,我自己想办法。怎么样?”
“这我也做不了主啊!”陈枚讨价还价的,“不过我能给您带话回去。”
“成。哦,还有贸易,别当我不知道吉远府打的什么算盘!课税,低买高卖。呵呵。”
陈枚道:“您别欺负吉远府太狠了,毕竟那里也有您的故人呐。”
“你只要把此间的事情说给政事堂听就好。”
“好。”
两人又谈了一些条件,陈枚好奇地问:“您到底要怎么做?”
祝缨叹气道:“以前对艺甘家缺了点儿德,现在有点儿小报应,谈不拢,只好打,手上的兵马有些散乱,得先盘一盘。你看就是了。”
……——
次日,祝缨与诸县令齐聚一堂,陈枚也硬凑了过来。连同花姐、祝青君、赵苏等人都在,祝缨把侯五也给请了过来。
路果第一个沉不住气,道:“大人,这要开始了吗?”
祝缨道:“要打仗,先要有安排,谁打哪里,出去打仗的人怎么吃、怎么走,赢了之后怎么分。对不对?”
路果道:“是。”
祝缨道:“既然是各家一起行动,我又是刺史,我现在主持,你们赞成还是反对?”
苏喆高兴地说:“当然是赞成!”
其他人也附和。
祝缨道:“好,我先设刺史府。”
她早有准备的,司马之类的副职是轮职,这个还不变,她自己亲自管着“官员考查”即司功,赵苏做司户,项安做司仓,小江做了司法,狱丞是周娓。祝青君就还是本州的校尉,管兵马,侯五被授以司兵之职。
侯五莫名其妙地被安了一个官儿,万万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连连摆手:“我不成的。”
“你看家。”
那这倒可以,他同意了。
祝缨又把州学交给了花姐,花姐道:“全州的……我……”
祝缨道:“你看看还有谁能行?就你了。其他职缺,就看这次大战的表现了。”同时,她又把祝县的空缺给填了一填。项渔被任命做了县丞,江腾负责了县里的司法,巫仁做了祝县的司户,祝文被祝缨任命做了县尉,祝银则成为了县中的司仓。别业所剩的几个管事,也分别担任了主簿之类的职务。
祝缨指着艺甘家的方向对路丹青、苏晟、林风等人说:“你们的实缺在那里。”
无论是梧州还是祝县,也都还有一部分的职缺,吏职,祝缨就下令:“祝县吏职,本县人可以考取,无论男女。梧州吏职,各县都可到我这里来考取,也不论男女。”
接着分派任务。
这次出兵得以祝青君为主,其他各家给她打辅助,所有的兵马里,只有祝青君率领的是经过比较正规的训练的,其他各县的比较“乌合之众”。路果、喜金家可以各少出一百兵,但是要各出一百名说话利索的,向艺甘家宣传一下祝缨的政策——释放奴隶。
各家也需要出一部分的粮草,虽然是各自携带,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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