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心他、爱他一些的。
那次,他没有再等他。
宁屹洵二十二岁生日的那天,依然在余杭出差。他和孟祈安承诺了当晚会回家一起过生日。但那天下午录的那首合唱对方状态不在线,同棚录制拖了时长,出棚时一看手机,已经错过了最晚的那班高铁。他赶忙发微信和孟祈安解释,然后火急火燎借了一辆车连夜开回南都,天蒙蒙亮时才推开家门,看到的只有桌上融化了的蛋糕。
“我……对不起……”孟祈安慌不择路,只能抱紧他,下巴搁在他肩窝里不停地道歉,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对不起哪件事,是对不起五年前迫不得已的不告而别,对不起令他出车祸引发他双耳失聪和狂躁症的原因,还是对不起他瞒着他私下调查他的病史。
孟祈安没哭,但宁屹洵却觉得自己的肺叶里灌满了泪水,那颗跳动的器官一阵阵地抽疼,他终于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回抱住他。
“好了,不是因为你。”他低声道。
“都怪我……”
“不怪你。”宁屹洵吻了吻他发顶,才说:“是我们都太折磨对方了,这样很累。”
或许不那么执着,放开,对彼此都好。
孟祈安无声的泪一颗颗从酸涩的眼眶中滴落,他哽咽,胸口堵着千斤巨石。无数话语在喉咙滚了一遍,最后只倔强地挤出三个字:“我不放。”
我不放手。孟祈安心中重复了一遍。
他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宁屹洵这么想着,反而笑了:“你在说什么?”
孟祈安用双手锁住他的腰,凑近了,把他抱得更紧。他低下头,侧脸贴着胸口,隔着衣服布料听他起伏的心跳声,才找回那么一点安全感。他委屈嗫嚅:“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宁屹洵叹了口气,抬手揉他后脑的发丝,指腹往下,摩挲他后颈的皮肤:“说出来,我想听。”
孟祈安无声的泪水洇湿了他胸前一小块布料,他组织语言时因为纠结把自己下唇咬破了,丝丝血腥味挤入口腔时,他才打破二人长久的沉默,轻声说:“宁屹洵。没有人想生病……你也不想。我不害怕,所以,你也别害怕。”
“你只是生病了,仅此而已。”
孟祈安是一个优秀的文字表达者,但并不擅长直白的语言表达。把内心想法转化成能够说出口的话语对他来说其实很难,宁屹洵在脑中把他的话过滤后翻译了一遍,得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不要因为生病而自责,我不会因为你的病离开你。”
“还有呢。”宁屹洵听不够。
孟祈安把他后腰处的衣服布料攥得发皱,接着道:“我爱你。”
宁屹洵:“?”
孟祈安说什么?
鼓膜受冲击而肿胀,那消失已久的长久耳鸣声再次重现,与他双耳失聪前经历的那瞬如此相似。那简短的三个字令他震耳发聩,如阵阵天雷把他劈在原地。宁屹洵血液倒流,怔愣得说不出话,一时间忘了呼吸。
他不理我。孟祈安难过地吸了吸鼻子,鼻腔酸涩,闷闷地又说:“宁屹洵,我好爱你啊。”
贴在孟祈安肩胛骨处的手一蜷。
“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试试……”他断断续续呜咽着,似乎已经不在意宁屹洵是否会回应他了。
宁屹洵心中翻江倒海,激荡的海水倒灌进他肺叶里,溢出。氧气在屏息中一点点殆尽,他张口,深呼吸,几次欲言又止,颤着吐不出一个字。
他们灵魂仿佛被上天互换了,孟祈安滔滔不绝,而宁屹洵沉默寡言。
“还有,你刚刚没抱我。你为什么不抱我呢……”孟祈安的泪浸湿眼睫,嘴里低喃控诉着,头埋了下去。
宁屹洵在黑暗中去探他的脸,手背一摸,湿淋淋一片。他心疼得喉咙发紧,滚烫的泪蓄在眼眶中。
他拇指抵在孟祈安的太阳穴上轻点,掌心拖住他的下巴,俯身吻住他那水润的红唇,温柔地吮吸他的软嫩的下唇。
孟祈安配合地仰起头,沾湿宁屹洵干燥的薄唇,给予回应。
宁屹洵舌尖扫过他唇峰、上唇与唇缝,再转回下唇。舔到他方才自己咬破的小伤口,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心口被尖器猛地凿了一下,唇瓣稍许分离。
灼热的鼻息扑洒在对方脸上,孟祈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又主动凑上来索吻:“要亲……”
宁屹洵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他大手从孟祈安睡衣下摆探入,掐着他的细腰,指腹按上腰窝,把人往录音室门上一压,再次亲了上去。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灵活的舌尖探入,扫过上颚,挤压舌根,霸道得像入侵领地的野兽,摄夺口腔内仅存的氧气。他卷住孟祈安的舌,吮吸交缠,碾压,发出滋滋的水声。
心跳得飞快。孟祈安被亲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双脚好似踩在泥沼中,他恐惧深陷,害怕下沉,因而只能用双手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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