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秋雨连绵,小雨丝丝,倍增了几分凄凉的寒意,那滴落在叶上的点点雨声,在冗长的黑夜好似在吟著摧折人心的断肠曲。又是一夜的无眠,威之站在廊下,独自一人融入这令人黯然销魂的断肠曲里,任那阵无以名之的凄凉向他进袭,但寒风只是令他遍体生寒,那悲怆的凄寂,却摧残著他的灵魂,令他因不堪负荷的悲愁抑郁而逐渐枯萎,再难重生。在这样漫长凄冷的寒夜里,也有人披衣坐起,难以入眠,月吻看向窗外,那凄寂的雨声恰似她的心情,连绵不断的愁绪,和著连绵不断的雨声,惆怅,在她心里萦绕盘旋。她注视著廊下孤绝的身影,她知道他在等她,等她再和他见一面,但是自己怎么能再和这个陌生人见面呢?她的心里浮出另一种声音,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在树下热情吻了你的人,他挑起了你的柔情和蜜意。他让你久久不能成眠,魂牵梦萦无时或忘他的身影,而且他已经站了好几夜,只盼你跟他说几句话。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月吻还是开了房门,顺手披起一件衣裳,跑出去了。适才脸上的凄清不见了,威之的脸上浮现欣喜若狂的表情,他迎了上去。月吻面对著他狂喜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子,她实在不该和他夜半见面,毕竟这于情于礼都不合,虽然明知不该不顾礼教和他见面,但是又不忍他每夜不寐的等待,她只好温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夜寒露重,为什么不早早回房休息呢?”威之怔怔痴视著她“我只是想再看你一面,可是你都避著我,我”他情难自禁的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想要倾诉自己的满怀情思。月吻一惊,忙要抽手。但是他握得那么紧,令她无法撼动分毫,此时四下无人,她不禁惊慌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月吻,你是我的月吻是不是?你只是要折磨我,你只是要报复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对不对?你不需要报复,我己经后悔莫及,没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求你跟我回去,我保证我会用我的生命信任你,绝不会再犯下那样愚蠢的错误。”“不,我不认识你,求求你,放手,你吓到我了!”月吻满面的慌乱,眼前的男子好像发狂了。“没有人有这样的声音,没有人有这样的容貌,也没有人有这样的温柔,你是我的月吻绝对没有错。”威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因太多感情的负载而颤抖“我祈求上苍,希望你不要死在那场大火之下,你没死,但是你也不再爱我了吗?因为我伤透了你的心,可是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满怀狂喜的进宫,看到的竟是阿里跟林娜的翻版,你叫我情何以堪?我心碎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我听不进任何解释,难道这不是情有可原吗?”他盛满感情的言语挑起了她内心心弦,任谁一听都知道他用情之深,月吻的惊慌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对他的怜悯及同情,他只是把她误认为是他死去的情人,但是自己的确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是他的月吻?所以她只有抚慰的道:“我真的不是你的月吻。你要振作,虽然很难面对事实,但是我真的从未看过你,既然我从未看过你,又怎么可能是你的月吻呢?”威之捉紧她,他的眼眸带著深深的悲伤,凄清的低咽传进她耳中。“月吻,你说这一句话是不是代表你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要把我们的一切都抹煞掉!”月吻打断他的话,急忙的摇头,以示自己刚才那席话的页实性“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氏,你以什么为生,我完全不知道,要不是苍鹰告诉我你是孤楚国的国王,我根本对你一无所知。”她的眼眸射出最真、最清澈的水晶般光芒,威之梭巡著她脸上的表情,他得到了令他心碎的答案,他整个人瞬间似乎老了十岁。月吻不忍他一脸的凄恻,她几乎要伸出手,几乎要将他拥入怀里她压抑住自己莫名想安慰他的冲动,不去碰他,毕竟自己的确不是他的月吻,又怎么能给他无谓的希望?威之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有晃晃头,蹒跚著步伐要离开正在此刻,一道光芒在他们四周扬起,威之惊奇的瞪大眼睛,这光芒到底是什么?仿佛要回答他内心的疑问,光芒散去,在他跟月吻之间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她身上、脸上全都沾满了血迹,手中环抱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显而易见已经死去多时,整个尸体都僵硬了。“姊姊,你救救巴兰,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救得了他”日焰满面狂乱的说,她紧紧的抱住怀里早已死去的人,泪痕偏布在她脸上,她一张脸死自得可怕,看起来极是吓人。月吻吃了一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巴兰的确是死了,而日焰的样子更是凄惨无比“日焰,你放开巴兰,你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你需要休息!”“不,姊姊,你先救巴兰”月吻一脸凄测的别过脸,说出一句耗费了她全身力量的话,她实在是不愿如此说:“巴兰死了,我没有办法救他。”“姊姊,你可以的,你跟我的力量是不一样的,你的是修护的力量,你绝对可以的。求求你,姊姊。”日焰不相信的哭叫著。“我不是不救他,日焰,我跟你一样希望巴兰活著,但是你看看今晚的天气。”她猛地刚过头,脸上己垂下一行清泪“今晚没有月亮,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日焰,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救不了巴兰,今夜不像那一天有那么明亮的月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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