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练彩师得以节约食品费,不过存钱速度仍然是慢,练彩师的购物计划清单又增加了一项,很想买一个小型座钟,放在空间里,就可以听报时,早上不必一定要听外面的梆子声,这样自己睡在空间里就能够安心,夏季和冬季实在不愿意睡在外面,因此练彩师便怀念手机闹钟,想定几点定几点。
邓云翘喝了一杯茶,又问练彩师的八字:“我会算命,姑娘的八字给我瞧瞧,看是怎样的命?”
练彩师笑着说:“都已经忘了。”
原本的阿彩自然是记得,不过练彩师自从穿越来之后,一直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只记得是道光十七年八月初七的生日,至于时辰实在是没有费心去记,因此便只报了这个生日给她。
邓云翘掐指算了一算,笑道:“虽然不晓得时辰,不是很准,不过我看姑娘是个贵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眼下虽然还没什么,将来定能有一份家当。”
邓云翘察言观色又聊了一阵,便告辞离开了,练彩师将她送走,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位邓婶婶今天也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忽然到自己这里来了。
练彩师与邓云翘并不熟,邓云翘是住在华界,不过常往租界里跑,以为外国人的钱好赚些,她虽然不是买办,但也能介绍一些生意,外国人要买些什么,要雇佣什么人,她只要找到机会,便能给提供,邓云翘不会说外语,她打交道的那些人,要么是中国话说得好的洋人,要么就是洋人身边的中国人,邓云翘天生一张好嘴,号称“邓铁嘴”,死人都能给她说活,只可惜不懂外语,否则就是个外交专家。
有一次人家和她说起这个:“邓婶若是懂洋文,能开起一家商行。”
邓云翘乐着说:“啊哟哟,给你嘲弄死我了,我连中国字都不认得几个,哪里说得到洋文?就只这一张嘴还灵巧些,靠它吃饭。”
就因为邓云翘总来租界,练彩师在这附近看到过她几次,邓云翘也来过华人医院,是推销棉纱布的,类似于医药代表,当时和练彩师说过几句话,两个人说不上陌生,但也并不是很熟悉,哪知她今天却找到自己家里来了。
却说邓云翘离开了练彩师的家,转头一路便小跑着去到崔知事的府上,一拍门,崔知事刚好在家,他本来今天该去衙门,只去了半天,中午便回来了,这时候看到邓云翘,崔知事便乐:“老邓,你来了?可打听来了什么?”
邓云翘在崔知事家里,先是说肚子饿,在那边没来得及吃饭,练彩师已经在外面吃过了饭,在咖啡厅里吃了一块三明治,回到家里不做饭,便没有特意留饭,练彩师虽然注意待客的礼节,但还没有热情到这种程度,因此邓云翘到了下午两点钟,还没有吃午饭。
崔知事急等她的消息,便让人拿饭来请她吃,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饭食,午间剩有些冷饭,加了个蛋炒来给她吃。
邓云翘吃着炒饭,乐颠颠和崔知事说:“好亲事,好亲事,从南京出来的,这您老早知道,我今天打听到,一家人全没了,就只落得孤身一个,在那医院里做事,赚来的钱够生活,您老当然不在意那一点钱,不过这姑娘有本事,是个要强的人,将来一定能当好家。只可惜是八字忘了一半,不记得时辰,不过我拿她那剩下的一半给您老合了一下,蛮配得上,那姑娘我也给她算了,将来有一份好家当,那不就是在您老这里?姑娘命好,兴家立业,前面的磨难都已经过了,往后只等享福,您要是娶了她,家业还得兴旺,姑娘旺夫呢!”
崔知事听了,捻着胡子直乐,太好了,家里人都没了,纵然送过去十万八万的聘礼,最后少不得还回到自己的手上,说出去还是自己大方,对练姑娘表示尊重,给了这么多彩礼呢。
尤其还旺夫,自己到了四十三岁,还颇有心气,很想再发一发,以为自己还是能够再一进步,有了这么个财神娘娘相助着自己,让自己节节开花,那可真是让人做梦都要笑醒了。
崔知事又细问一些事情,那位练姑娘今年刚刚二十一岁啊,正是好年纪,配自己很是合适,自己四十岁有一个二十岁的妻子,多么的快活,老邓说,那练姑娘自己说的,虽然懂些洋文,然而中文还要学习,有时候一不留神,就会写别字,这就更有意思了,等她过了门,自己要好好教她写字,指点她练习书法,还要教她吟诗作对,诗酒风流,说出去也是风雅的美事。
得说崔知事并不是一个纯粹的酒色之徒,他自幼也是用功读过书的,能写诗会填词,说到对中国古文化的了解,那水平是在练彩师之上,而且崔知事还写得一笔好字,他是非常推崇赵孟頫,自己的字写得也像这位松雪道人,赵孟頫有个如意的夫人管道升,是个才女,等练彩师归了自己,那就是另一对才子佳人,虽然练彩师未必能够像管道升那样,书画双绝,不过只要她能做几首浅显的诗,毛笔字写得好看,也就可以了,算得上是闺中的良伴,自己每天从衙门里回来,家中有这么一个人等着自己,可是多么的开怀惬意。
又听老邓说,练彩师和她讲该怎样按摩,邓云翘整天到处跑,腿疼啊,练彩师便给她说了腿部按摩,还有按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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