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真气,不知谢楼主修炼到了何种境地?”
陆行鹤有些愣神,久别重逢,他现在却是这样要死不活的形态,赶紧心虚地捂住了半张脸,身形一隐,躲在了叶常青身后。
谢空楼果然没注意到他,只用眼尾扫了叶常青一眼,像是根本没把人放在心上:“你是柏让那个小徒弟?这倒是方便了。”语罢,微微扬了扬下巴,宣布道:“酒归我了,我改日和他说,你回去吧。”
此言一出,各个门派的修士都面露怜悯地看了看面前的青衣小修士,心里暗叹这小兄弟也是倒霉,谁不知道自陆仙君离开后谢空楼愈发刁蛮,关键是还没人治得了他!
毕竟他的道侣可是为了修真界死的。
叶常青闻言却面不改色,恭恭敬敬地对谢空楼行了一礼道:“前辈误会了,小辈受宗主委托,便是为了将此酒送到鹤归楼。”
这倒省了不少口舌之争,谢空楼表情缓和下来,也不那么咄咄逼人了,中年老板见此情景赶紧叫店小二去把酒取来。
不消一会儿,小二便把酒呈了上来,叶常青接过酒坛置于桌面上,轻轻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验酒,醇香的酒气瞬间漫溢出来,布满整个大堂,边上有好酒之徒沉醉地眯了眼,嗅着香味道:“好香的酒!”
陆行鹤并无嗜酒的爱好,在他看来,凡间的酒再怎么香醇也是辣的,倒不如修真界摒弃杂质的甜酒,但瞧见周围修士虎视眈眈的目光,也不由得对那坛酒产生了几分兴趣,目光随众人向酒坛看去。
忽然,有人惊呼道:“这酒莫不是陆仙君百年前品的那壶「贺新郎」!”
原来如此!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已有人若有若无地去瞧谢空楼的脸色,见对方不恼才放下心来,亦有人与同伴窃窃几句,神情中带了几分了然,嘴上反复道:“这样就不奇怪了。”
“我就说谢楼主分明不嗜酒,为何要来御览酒楼,原是这儿藏了陆仙君的酒!”陆行鹤身旁的一名修士猛地一拍大腿,左右一瞧,见陆行鹤形单影只,很是自来熟地凑近,欲想与他交谈几句。
“我师兄还信誓旦旦地说楼主是得了望星楼的预言,前去挑选弟子呢!”一旁有人接话道:“如今想来也未必如此。”
他的话音一落,立马引起了周遭修士的共鸣。
“对对对,我师父也这么说!说什么星转世,让我留意一下新一批的弟子!”弟子们找到了共同话题,又见宗门带队的长辈没有阻止的意图,一扫最开始紧张的气氛,纷纷打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据说四大门派的宗主都得了预言,还和魔域有关!”
“不会要打架吧?可是魔尊已经死了啊!”
“若是陆仙君尚在”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神色莫名地齐齐看向说话的修士,他身旁同伴率先反应过来,猛掐了他一手,修士身躯一颤,慌张改口道:“可惜陆仙君云游四海,不然定将魔域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身边的人连忙附和,周遭的修士也干笑两声,小心翼翼地揭过了这个话题。
云游四海?陆行鹤眉头微挑:他分明在鹤眠山上和魔尊同归于尽了,哪有魔尊死了他却去云游了一说?莫不是这么多年没人发现他的尸体?
等会儿,这么说来他又该去哪儿找他的身体?
想到这儿陆行鹤顿时眼前一抹黑,下意识地就在灵海里呼唤系统,许久没得到回应才想起系统已经解绑,只得在心里大叫倒霉,随便一死都能死在不知名的犄角旮旯,若是等到这具灵体灵力耗尽还找不到身体他岂不是真的得身消道殒!
他急忙运转灵气,计算剩下的灵力能维持多久形体,一边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去鹤眠山,把那几亩地翻个底朝天。
正计算着,却听周遭修士一阵哗然,原是谢空楼足尖一点,翻身下了楼,迤然落在了叶常青面前。
苍青色的广袖垂下,谢空楼一双狭长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刚刚谈论的修士,这些弟子不过刚出茅庐,被他这么一瞧齐齐住了嘴,赶紧移了目光往各自前辈身旁靠,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谢空楼轻轻地哼了一声,将目光转向叶常青,有些不耐烦地伸手到:“验了酒,你可以走了。”
谁知叶常青非但不将酒递过去,反而深呼一口气,在对方愈发危险的目光下铿锵有力道:“宗主此程嘱咐弟子,要将此酒赠予陆仙君本人。”
众修士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惊疑不定地与同伴交换几回眼神,无一人敢言。
陆行鹤:“”
谢空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地笑了一声,叫众人心头一惊。再看时,也不知对方是何时出的手,眨眼间叶常青怀里紧紧抱着的酒已经落到了谢空楼手上,这时谢空楼才慢悠悠道:“不劳你们宗主费心,本楼主自会替你转交。”
见谢空楼情绪还算平稳,众人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叶常青突然“咚”地一声行了个大礼,面色坚定道:“百年前宗主曾与陆仙君约定要在今日共饮此酒,宗主事务繁忙,已在宗门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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