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贺新郎,若是陆仙君云游未归还请楼主代饮此酒。”
满脸情深意切,仿佛谢空楼不答应就是坏了这一段佳话的恶人。
简直有病!陆行鹤听完大呼离谱,心想我什么时候和柏让约定了这么傻逼的事!
果不其然,谢空楼脸色难看得要滴出水来,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又忿忿地将酒扔给叶常青,语气中压抑着几分薄怒:“把酒端去我房里。”
说完转身上了楼。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陆行鹤心道师弟还是太过单纯。
见叶常青爬起身,捧着着酒跟了上去,周围的修士皆是松了一口气,直到二人消失在楼梯口才忍不住接耳道:“也亏是柏宗主的徒弟,敢这么要求谢楼主。”
陆行鹤一顿,表情疑惑道:“柏宗主的徒弟?”
“你不认识叶常青?”先前和他搭话的那名修士又凑了过来,解释道:“柏宗主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方才也就他敢和谢楼主争论两句了。”
“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指不定是谁的私生子呢!”有人酸溜溜道。
“师弟!”立马有人警告地开口,让人悻悻地住了嘴。
好家伙!
怪不得离恒山就派他一人下山,敢情一路上都在演我呢!
陆行鹤心中大震,愈发想知道柏让指使叶常青骗他师弟是要做什么,左右一望,趁着人群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迅速撤出了酒楼,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几个飞跃落在了谢空楼那间房的窗檐边。
寻了个合适的位置一蹲,陆行鹤探出灵识,毫不犹豫地朝屋内伸进,想着他和谢空楼师承同源,对方未必能防住他。没想到的是谢空楼的阵法像是丝毫不设防,让他轻而易举就“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彼时谢空楼背对着他坐在桌前,而叶常青刚斟好酒,将小酒坛连同几个瓷杯都留在了谢空楼的茶桌上,等了一会儿见谢空楼不欲与他交谈识趣地退了出去。
瓷杯里满溢着透亮的酒液,在烛台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晶莹剔透。
看着谢空楼端起瓷杯,陆行鹤微微皱眉,心头没由得升起几分异样,正想将灵识靠近,忽然眼前一花,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陆行鹤:“”
叶常青:“”
双方沉默几秒,叶常青先是看了眼屋内谢空楼的方向,转过头神色谴责道:“前辈何故要做梁上君子。”
陆行鹤差点爆粗口,把嘴里的脏话咽了又咽,委婉道:“这话难为你说得出口。”
两人相顾无言。
陆行鹤好心拉了他一把,暗自寻思着以叶常青的修为,他怎么敢在谢空楼眼皮子底下偷窥的,忽然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酒香,心头一颤,一把抓住了叶常青的衣袖,目光沉沉道:“你换了谢空楼的酒?”
叶常青前脚刚攀上屋檐,屁股还没坐稳,听了这话赶紧去捂陆行鹤的嘴,压着嗓子急急道:“前辈慎言。”说着另一只手掏出了怀里的一张符篆欲想解释。
陆行鹤心头剧震,一眼便认出上面承载着的是柏让的灵气。
我靠,老阴逼!
离恒山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叶常青干这事内心正有些惶然忐忑,发觉被他按住的人忽然没了动作,心里更是心虚,正想要收手时对方却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这一路多谢叶小友相助,改日我会登门道谢,我们就此别过吧。”
“前辈这是为何?”叶常青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决绝弄得不知所措,一时都忘了继续捂对方的嘴。
没了束缚,陆行鹤适时地抬袖遮住脸,只听声音满怀失望:“离恒山的名声修真界皆知,我料想柏宗主的弟子也当是出类拔萃。”
叶常青看不见对方的表情,闻言已有了几分不安,又听陆行鹤继续道:“不料你不仅在身份上遮遮掩掩,还意欲谋害谢楼主!”
“这实在令人难堪!”说完陆行鹤就背过身去,像是看清了叶常青这个人似的,作势要离开。
“前辈等等!”果不其然,叶常青连忙焦急地出声制止,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急切地拉住了陆行鹤的衣袖,再顾不得隐瞒:“前辈误会我了,我换酒并不是要害谢楼主,反之是为了帮他治病!”
此言一出,陆行鹤心里一咯噔,嘴上却道:“莫再要骗我了,谢楼主有什么病需要你治?”
“离恒山并不是舍不得这壶凡酒,相反换去的是我们宗主特地酿造、能让楼主深陷梦中的酒。”叶常青似乎是怕陆行鹤不信,连忙从腰间储物囊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四角铃,露出一角上的凤歌二字:“再配合孤鸣真人给的梦魇铃,我便能进入楼主梦中。”
这酒他何曾不熟悉!
陆行鹤心尖一颤,上辈子主线里为了给几个主角除去心魔,他和师弟下了几次秘境,才取得神兽之血,拿去给柏让酿酒——这材料还是好不容易凑够的,柏让竟然还有剩?
柏让那崽子是不是吃了回扣!他反应过来,心里暗骂某点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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