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分为内外两宗。内宗是丹药派,比如以丘真人为代表的全真门徒,以修炼道术为主,讲究个练气服药,注重自身能力的修炼。外宗是符录派,比如以张道陵为代表的天师道,以修炼法术为主,搞个奇门遁甲,画符作法。严老则是少有的两派兼修的奇人,不仅内宗的练气达到了一定程度,对预测、风水等等的外宗的法门,造诣也非常之深。李远方原先只对内宗的法门感兴趣,当然,光这方面已经让他受益菲浅,在心里不住地后悔没有早一天到这里向严老请教,从而使自己走了不少弯路。而严老后来所说的外宗的那些东西,则是他闻所未闻的,一席话下来,几乎以为自己到了神话世界。但在严老给他做了一些简单的演示和说明后,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些东西确有其事。和严老谈话的时候,李远方是手脑并用,一边用大脑理解着那些玄妙的知识,一边用摄像机和p3录制着一些必要的内容。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严老比武老以及李远方自己的师父会说话得多,解释一些非常隐晦的内容的时候,总是能用很浅显的道理说出来,让李远方听起来一点都不费劲,这更让他觉得自己来得太晚了些。话到投机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地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李远方仍然是清醒得很,严老和武老两人也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睡意,反倒是董文龙不停地打起了哈欠。见时间实在是很晚了,虽然还有许多问题想请教,李远方觉得还是应该让两位老人家早点休息,就建议明天继续。严老可能是早就作了准备,当时从里屋提出一个式样非常古朴的小箱子对李远方说:“这里是我的历代祖师和我自己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一些典籍和笔记,全都交给你吧,你拿回去后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严老的这个行动有种授之衣钵的味道,李远方心中很是忐忑,小声地问严老要不要先搞个正式的拜师仪式再接受这些东西。严老洒脱地说:“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如果等我百年之后再被后人找到,所传非人的话,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不如交给你这样的有缘人。我不在意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如果真要讲个什么名份,你就算是我的寄名弟子吧。”李远方想想也是,道家追求的是清静无为,如果刻意讲究形式的话,就和道家的宗旨背道而驰了,于是简单地说了一声“谢谢师父”爽快地接了过来。武云杰四号就要结婚,武老认为自己应该早点回古城,所以第二天吃完早饭一行人就向严老告辞。严老对武老说这两天有点事,武云杰的婚礼他就不去参加了,希望武老见谅。对这个问题,武老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说既然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成的家,他以后会经常到古城来,希望严老有间的话多到古城走动走动,顺便指导一下李远方和董文龙,严老答应了。临上车前,严老把李远方拉到一边,对李远方说:“你的相我是怎么都看不清楚,但我想无论如何都应该是非凡的命相。不过,我看了你媳妇的面相,最近可能有个大坎,你要多注意一点,尽量陪在她身边,但愿她能借上一些你的运气。”听到严老这么说,再想起严老看到王梦遥时的古怪神色,李远方心里不由“咯登”一下,问严老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严老说:“人命自有天定,强要破解有伤天和,还是顺其自然吧。我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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