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嘴唇似乎有话想说,陆降也随之看了过来。
“有什么话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杨骛顿了顿,好像下定决心一般:“我们能去住院部的呼吸科看看吗,我可能有个朋友在那里。”
“原来你在车上一直想的就是这件事。”你摩挲着下巴:“可是你的朋友看这样子多半没多大可能保住小命,你确定要去吗?”
杨骛先是一愣,不知道你从上车起就已经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然后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我带陆降一起去就行,我只看一眼,如果她已经死了,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了,如果她还活着我们能不能带上她一起走?”
你没作声。
杨骛咬了咬牙:“你答应我这件事,我就会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你很不屑:“你还有什么能瞒着我的?”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我就觉得这件事对你来说可能还挺重要的。”
你本来也并不觉得这是多麻烦的事情,只不过杨骛那副讨人厌的嘴脸求起人来倒变得顺眼了些,你才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过有什么事瞒着你?这你还真不清楚,最好不要是把他几岁尿床的事情拿出来说。
“那就一起走吧,”你扫了一眼旁边的陆降:“本来也只是稍微能听懂一点人话,叫他单独跟着你去我不放心。”
杨骛愣了愣,差点就把快到嘴边的要告诉你的事情脱口而出:“嗯哦,好。”
你看他仿佛便秘一样的表情,诧异道:“你干嘛?难不成想跟我男朋友过二人世界啊?”
“没”杨骛不知联想到什么,耳根又有点发烧的预兆。
脸皮薄这一点,跟你男朋友完全不一样。你一边抬腿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一边心想。
陆降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上性欲强得不行,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放得特别开的骚货。
此时陆降默默站在你的身侧,肩膀和你的衣服接触,即使放着不管,他为了接住高空坠落的你而骨折脱臼的双臂也已经在来这里的途中恢复好了,此时此刻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丧尸只要不爆头就会一直活着,任何伤害都能在段时间后自愈,或许这甚至算不上身体机能的愈合,而是一种就像他慢回弹的眼球一样诡异的复原,反常得可怕。
在车上你给他戴了一副墨镜,用来遮住他变异的瞳孔,以应对特殊情况为由进行了简单伪装,而在出门前你还给他换了一身无袖的上衣,那是他活着时绝对不会穿的那种类型的衣服,但是陆降的肩膀线条很好看,穿上之后就像时尚杂志上的男模特,此刻看起来又潮又帅,从相触的部位你能感受到明显的肌肉轮廓。
你突然回过神来。
他一直靠的这么近吗?
思考之间已经踏入住院部,环顾四周一片狼藉,病房的门大多敞开着,床单、枕头和衣物被扔得到处都是,破碎的医疗器械,针筒、药瓶等散落一地,墙壁上还有已经干涸的深绛色痕迹,这里似乎经历过惨无人道的屠杀。
“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人生还。”
你走走停停,竟也在储物柜和医疗柜里找到了一些急救用品,随手将它们收进背包里。
陆降一路走在你的身侧,杨骛不得已跟在了你们两后面。三人散乱的脚步在空荡的走廊上回响。
走到导诊台前,你停下脚步,伸手翻阅了一下散乱在桌面上的登记簿,随口说:“医院是重灾区,楼层不够高,再加上住院部的病人本来就没有还手之力,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在这里等死,死了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一个丧尸都没遇到?”
杨骛也感到不解:“明明外面那么多难道都已经疏散出去了?”
你笑而不答,反问道:“既然人都已经疏散了,为什么还要在医院门口布置路障?”
杨骛头大不已:“我脑子不好使,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直说。”
你拍拍桌子上的东西:“你过来看看。”
杨骛走过来一瞧,那上面就是非常普通的记录病人和医护人员信息的纸质资料,平平无奇。
“看出什么了?”
杨骛抓抓头发,正要承认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突然一种违和感出现了。
散乱的医疗记录中,有几张纸特别崭新,在沾满了血污的纸质文件中显得异常干净。
“这是?”那几张纸上倒没有看出什么具体信息,记载着几个发热病人的病历记录,在呼吸科被诊断为不明肺炎。
你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过多纠结在这几张纸上,毕竟如果这东西很重要的话,想必也不会留到现在等你们发现。
“我猜这个医院暂时充当过几天的据点,但是当时在这里驻扎的民间组织、也可能是军队,不论是谁,他们大概已经撤离了。”
杨骛无比懊悔:“可恶,来晚了一步。”
你挑眉:“都不清楚对方底细,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一定是好人?”
杨骛被你噎得原本就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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